第131頁(第1/3 頁)

她省略了細節，只三言兩語，把明淨峰如今已經沒有劍譜的事說了。

江琮沉默了片刻，道：&ldo;也就是說，世人皆以為明淨峰有完整的明澈劍譜，今天卻被拆穿只剩一半，然而事實上，就連那一半都沒有了？&rdo;

泠琅說：&ldo;是的，我也想不出在此時召開比劍大會的用意，你怎麼看？&rdo;

江琮回答得很快，好像這個問題他已經思索過無數遍。

&ldo;可能如此前猜測所言，他們內定三甲，隱瞞已經沒有劍譜的事實。或者將計就計，把那並不存在的偷劍譜之人引出來……但這個做法風險太高，得不償失，可能性不高。&rdo;

泠琅輕嗤道：&ldo;這就沒了？還以為有什麼獨到見解。&rdo;

江琮柔聲：&ldo;那夫人以為？&rdo;

&ldo;沒什麼以為，我一介草莽，夫君才是慣用陰謀詭計那個，原來也不過如此。&rdo;

&ldo;我確實有些獨到見解，但過於獨到，說出來無甚意義。&rdo;

&ldo;呵，又在耍欲擒故縱的把戲。&rdo;

&ldo;……&rdo;

&ldo;不說就睡覺了。&rdo;

&ldo;明淨峰內部很團結，他們不會有內亂的可能，&rdo;江琮淡淡地說，&ldo;陳長老雖在江湖上沒什麼名頭，但在宗內很得眾人心，顧掌門信任他，即使她不能理事，宗內仍井然有序。&rdo;

&ldo;確實如此，雙雙也說，她回來潛伏觀察了很久，宗內一片平和，沒什麼異動。&rdo;

江琮頷首：&ldo;唯一的異動在顧掌門身上，在這種關鍵時刻，她不在。&rdo;

&ldo;按理說，即使層雲寺的空明大師親自來鬧場，有她在，也是成不了事的，但她偏偏不在，只留個陳長老應對一切……&rdo;他頓了頓，繼續說，&ldo;若不是顧掌門的確在昏迷，我必定會覺得……&rdo;

泠琅輕聲接過這句話：&ldo;覺得她是故意造成這種局面？&rdo;

&ldo;那可是顧長綺，即使年老，也不會老到犯這種錯，&rdo;江琮說，&ldo;還記得我們在鹹城酒館中聽到的流言嗎？&rdo;

&ldo;記得，往明淨峰來的一路上都有人在傳，離目的地愈近，愈是眾說紛紜。&rdo;

&ldo;當時夫人說了個村莊有鬧鬼之謠言，實則是一對偷情的村民為了掩人耳目的故事。&rdo;

&ldo;是啊，&rdo;泠琅翻了個身，面朝江琮，對上他暗色中幽深平靜的眼，&ldo;我當時還說，謠言雖假，但造成的影響是實實在在的。&rdo;

江琮垂下眼睫，避開她直勾勾的目光：&ldo;我讓九夏去查過謠言來處。&rdo;

泠琅微愣，隨即由衷讚許：&ldo;分舵主終於起到了該有的作用。&rdo;

江琮輕笑了聲：&ldo;分舵主查出……其中有空明大師手下暗中散播的。&rdo;

泠琅並不意外：&ldo;他們要為攻上明淨峰造勢，順便吸引一些不懷好意之徒上山，好把這地方攪得更亂一些。&rdo;

她遲疑道：&ldo;但聽起來，好像還有其他？&rdo;

江琮說：&ldo;有，並且十分隱蔽，九夏還未回來稟告訊息。&rdo;

泠琅咬著唇，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