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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輕易就給人留下印象。
雖是截然不同的兩樣場景,可帶給聞禮的感覺卻如出一轍,彷徨迷茫中透著率性不羈——似下一刻就要隨風而去,卻並不確定要去往何方,豁出一切的同時念念不捨。
而那雙凝望酒杯的眼睛背後,依稀藏著個有故事的靈魂,但外表透出的氣質又乾淨純粹。
彷彿身在俗世卻並非這俗世中人,奇異與矛盾的統一體。
今天離開巴黎,以後大概就見不到了吧。
意識到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聞禮很是詫異。
短暫的怔愣後,他拉下遮光板,重新開啟平板電腦。
略微散漫的思維伴隨模擬軟體裡跳動的資料重新整合,不過分秒之間,就又恢復了那個冷靜而心無旁騖的他。
那些驚鴻一面,也隨著窗外巴黎的夜景,終是漸行漸遠。
這趟難忘的飛機之旅,文斯一直在裝睡和臨睡邊緣反覆遊走。
實在是位置緊鄰衛生間過道,前面的任何人但凡過來都有可能看見他,這趟又是跨國長途飛機,不來上個廁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文斯沒法只好將羽絨服收到前邊座位底下,項鍊塞進半高領毛衣裡,蓋著毯子戴著眼罩,絲毫不敢懈怠地守護偽裝。
以至於最後下飛機時,文斯整個脖子都是木的,坐得是腰痠背痛,一腔窩火無處發洩。
可即便如此還得繼續慫著,等其餘乘客都下去了,他才敢往外走,慢慢吞吞左顧右盼,生怕和某人碰上。
文斯沒有出機場,直接找了個僻靜角落,準備立刻馬上買張返回首城的機票,最好現在就起飛,可是剛開啟包鏈,手機就輕輕震了震。
心裡咯噔一下,某種古怪的第六感隨之而來,文斯做了兩秒心理建設才猶猶豫豫點亮螢幕。
那個經典的綠底白圈,下面的訊息預覽來信人是「聞立民」。
文斯重重鬆了口氣。
[今天怎麼沒見發照片?發點漫展的現場照來看看吧,讓爸爸也見識一下你們年輕人的世界。]
呵,就知道,早有準備!
[好的]文斯頗為從容地開啟手機,認認真真搜尋相簿。
不多時聞立民又發來一條:[別光發景物,也發張你自己的照片,不是說有朋友和你一道嗎?你倆合照一張,爸爸看看你朋友。]
剛剛發出去的「好的」二字,已經過了撤回點。
文斯:……
真是時候。
第二十七章
意料之中的,臨時買返程機票,連頭等艙也沒了。
想編造個謊言說朋友已經離開、自己也打算提前回家之類云云,卻沒飛機肯帶他。
文斯在機場做足半小時心理建設,終於放棄抵抗,搜尋一家離漫展較近的快捷酒店,預訂房間,打車過去。
一座城市那麼大,巧合第一次就已經相當罕見,再巧合第二次,文斯覺得可能性為零。
再說了,聞禮是什麼人,先前就說過來海市是為同合作夥伴談專案的,哪會去漫展那種場合?文斯坐在計程車裡,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與其找理由糊弄聞立民,或者花錢請技術牛人大費周章p雙人圖,乾脆自己解決眼下這個問題。文斯做了決定,也就不再反覆糾結了。
海市天熱,等進酒店房間時,他已經出了身大汗,雖然羽絨服毛衣早就脫了,但裡面單長袖也很熱,索性就直接沖了個涼水澡,然後出來考慮下一步安排。
算百密一疏,文斯忘了自己曾經為讓聞立民放心,還編過有朋友在海市這樣的藉口,他當時隨口一說,只沒想到聞立民會真上心,但從老父親的角度,他提的要求也很合理。
倒是多虧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