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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定保住他。&rdo;陳琛的眼眸忽然一動,聲音漸軟。
&ldo;拜託你了,曉光。&rdo;陳琛在於曉光錯愕的表情中關上車窗,車子迅速地捲起塵一路遠去。於曉光喉結一動,感受到從胸口泛起的憋屈。
那人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得到這人拼命去護的運氣。
陳琛一路直奔董家,他握著方向盤在中環拐過一條又一條縱橫交錯的馬路。車子在一個紅燈前停下,這時他的手機亮了。他用大拇指點開螢幕,是於曉光發來的訊息。
已在路上,放心。
陳琛的表情微微緩和,他敲擊著鍵盤迴復了一個字。身後傳來催促的喇叭聲,他瞥了眼後視鏡,把手機一擱,伸手一推排擋,車子又往前走了起來。
&ldo;您好。&rdo;車子在董家的門口停下,陳琛從車上走下來。門口的保安伸手禮貌地攔住他,陳琛微微頷首說&ldo;麻煩你進去說一聲,陳琛來了。&rdo;
保安看著陳琛一身得體的著裝,舉手投足間氣宇不凡。於是躊躇了一下讓他等一等,轉身進了傳達室打電話。陳琛單手插袋依在車邊,他仰頭看向董家別墅,目光穿過玻璃直指二樓。
&ldo;您好,董先生現在在開會,不方便見人。&rdo;保安掛了電話朝陳琛走來,陳琛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他好脾氣地笑笑說:&ldo;沒關係,我就在這等。&rdo;
保安又補了一句說:&ldo;要等很久的。&rdo;陳琛垂眸從口袋裡掏出煙盒,他抽出一根含到嘴裡,打火機被他用指腹輕輕一推。他低頭點燃,他深吸一口轉頭對保安說:&ldo;你去忙吧。&rdo;
保安見勸不走他,就看了他一眼折回去重新站崗了。陳琛的眼睛微眯,偶爾吹來的風叫指間的星火一閃一閃的。他的目光仍然直視著二樓,那麼遠的距離,他的眼睛隔著玻璃窗和某個人對視。
兩根煙結束,保安室的電話響了,保安走過去接起了電話。他邊聽邊抬頭去看陳琛。罷了,他過去為陳琛開啟雕欄鐵門,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陳琛折回車上,他重新發動車子,漆黑的車身慢悠悠地往前挪動。
&ldo;董叔。&rdo;陳琛站在董玉三的書房內,董玉三擰著眉站在他對面。他很輕地嘆了口氣,傾身給陳琛斟了一杯熱茶。
陳琛雙手環住茶杯,董玉三指了指椅子說:&ldo;快坐,孩子。&rdo;陳琛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的雙手在背沿摩挲,他抬眼看向董玉三,眼底湧上了鮮少一見的尊敬。
&ldo;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早上葉奕就往我辦公室打了好幾個電話。&rdo;董玉三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陳琛抱歉地看著他,他啞著嗓子說:&ldo;對不起,董叔,給您添麻煩了。&rdo;
董玉三把手拿下來,他安慰似地拍了拍陳琛的手背說:&ldo;阿琛阿,你爸爸去得早,哥哥也是,這麼些年苦了你一個人了。董叔看著你這麼累,心裡也很難受。&rdo;
陳琛眼眸一垂,掩蓋住了一閃而過的情緒。他扯了扯嘴角牽強地笑了笑說:&ldo;不辛苦。&rdo;
董玉三搖了搖頭,抬手在陳琛的肩上拍了拍說:&ldo;你這孩子就是太會忍,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小時候就這樣。傻孩子,你要難受你要說啊,不然那些王八蛋就越來越猖狂,變著法的欺負你!&rdo;
陳琛內心深處那些童年時期就開始的隱忍、苦楚和酸澀在一瞬間像被開啟了閥門。
從小到大,父親最疼愛的就是大哥陳衾,他只有遠遠看著的份兒;他不愛說話,所以也沒人願意和他交朋友;他大哥死後,陳霆就成了他生命的全部,他要好好護著這個孩子,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