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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探討後,我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神婆所作所為在我看來完全不符合正常人應有的思路。按道理來講,如果今晚我們遭遇的這些怪事是神婆為了報血仇搞出來的,那麼她一沒道理等二十年之久,二沒必要跟仇人攪合在一起販賣婦女,三來……村長還提到過神婆當年解決過村子裡的蝗災,她那麼恨這一村人,有什麼理由出手解決全村即將面臨的饑荒?
若是說神婆販賣人口純粹是為了錢,為了村人對她的崇拜,享受這份從未有過的權利……那在二十年後的今天,她更沒有道理舊事重提將整個村子一鍋端了,這種行為相當於自斷財路,和初衷完全矛盾。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神婆的動機,便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
李村長聽完我的話後也很迷惑,他無奈的嘆口氣:「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不過當年饑荒那會兒她好像還沒有現在這麼大本事。」
「此話怎講?」
講到這裡村長又陷入了沉默,彷彿當年的事情令他有些難以啟齒,但是小何堅持要他講出個所以然來。停頓片刻後,李村長重新又開了口。
他告訴我們二十多年前的秋天,本來快要到豐收的季節卻莫名其妙鬧起了蝗災。按照以往的習俗豐收季之前村裡會舉辦一場盛大的祭典來感謝神明保佑,自從行腳大夫來到村子後,這種祭祀活動的住持便全權交到了他的手上。
可那一年秋天,在祭奠舉辦前不久,行腳大夫被發現暴斃於家中。
結合之前發生的那些懊糟事,很多人懷疑他是被新媳婦害死。但死者身上沒有外傷,送去屍檢也說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當地派出所最終給出的結論是死者可能突發心臟類疾病,才會半夜死於家中。
這件事本來應該到此便不了了之,可沒過多久村莊中便爆發了蝗災。所有人都說是年輕的神婆命太硬剋死了兩任丈夫,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才給村莊降下懲罰。一時間流言四起,說神婆是瘟神,不處理掉整個村子將不得安寧。
於是當年村子裡幾乎所有人共同舉行了一場秘密投票,投票決定要如何處理這位剋死兩位丈夫,招來蝗災的女人。最終投票的結果是乘著月黑風高,找一個晚上將她沉塘。
我只覺得匪夷所思,都什麼年代居然還能搞出沉塘這一套操作,趕忙問道:「這……殺人的勾當難道你們不怕坐牢麼?」
村長苦笑著搖搖頭:「我們這種小村莊山高皇帝遠,基本上民不舉官不究,她父母都不要這個女兒了誰會去為她報警伸冤?再說沉塘是全村人共同的決定,就算事後被發現,又要抓誰去給她抵命,正所謂法不責眾嘛……」
對於這種發言我聽得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站在一旁的小何出聲問他:「然後呢?」
「然後我覺著實在不大好,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理由就葬送一條人命過於荒唐,半夜跑到看守那女人的地方想把她偷偷放了。」村長抽著煙幽幽說道。
「結果神婆告訴我她不走,說要留下來,她有辦法對付這場蝗災。我勸不動她,但是既然她說得那麼肯定,便想著說不定神婆真能有些法子。」
「她出了什麼主意,建議你們買特效殺蟲劑?」我說。
村長再次搖搖頭,環視我們幾人一圈,說道:「不是,當年的殺蟲藥和現在不能同日而語,而且那一年的蝗災比以往所有沖患類災害都要厲害得多,鋪天蓋地灰壓壓一片,殺都殺不完。神婆給的建議是遷墳。」
「遷墳?」
「對,遷墳。當然遷的不是那些進祠堂的祖墳,而是把隨便掩埋的孤墳遷入後山平地。她說那裡風水特殊,是一塊養陰之地,用早夭孩童和一些來歷不明之人的陰氣與半山腰上的風水相勾連,可以潤澤整個村子。我們當時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按照她的話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