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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接過禮物低低說了句謝謝，只是親吻他，抱緊他，季白凌都能感受到來自秦往的鼓動心跳。

好像是橫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光陰，半晌秦往才開口，&ldo;現在到時間了。&rdo;

&ldo;到什麼時間?&rdo;季白凌一頭霧水。

秦往笑起來，舉起手機，季白凌看見上面赫然播報著此刻的時間：0：00。

煙火也燃至尾聲，正招搖地展示著最後的一波盛景，秦往溺在無邊夜色裡，鸚鵡學舌般地開口，眉眼間是縹緲風雪是料峭春水，&ldo;十七歲的季白凌生日快樂。&rdo;

&ldo;十八歲的季白凌，你好。&rdo;

最後一簇煙火也燃盡。

第二十章 星辰

&ldo;誰在市區燃放煙火!&rdo;遠處突然射來一束手電筒光，遙遙照到季白凌秦往跟前的那片土地。

&ldo;糟了!&rdo;季白凌見狀驚呼一聲，立即推開秦往。還沒回過神來，便被秦往拉住，沿著長長的濱江河岸奔跑起來。

帶著涼意的夜風呼呼刮在臉上，在面板上留下細密的戰慄。他們好像跑過了十九盞昏黃路燈，三個馬路口。眼前的風景斑斕般掠過，搖晃著，搖晃著前進。季白凌被秦往牽著，腿也像是自行地不住擺動著，當雪花降臨在他的臉上時，他突然覺得什麼也不重要了，什麼也可以拋到腦後，哪怕讓他們和風霜一起消隕。

身後的追找聲越來越小，漸漸地已彌散在夜空裡。

終於，他們在公車站臺前停下。季白凌氣喘吁吁地用手撐著膝蓋，又莫名地笑起來，他伸出一隻手抓著秦往的小臂，像是害怕他以剛剛奔跑的速度來逃跑似的。

秦往劉海被吹得細碎，帶些亂糟糟，臉上升起運動後才出現的緋色。在燈下佇著睨著季白凌的模樣宛若神明，眉眼卻又風流無比地帶著人間煙火氣。他跑起來能引來不息的夜風，喚來永恆的雪霜，季白凌著迷地想，眼也像是不是自己的了，牢牢地粘附在秦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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