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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治上心得多,所以趕緊提醒正要往研究報告上的副作用一欄裡面填寫“無明顯毒副作用”的史高治。
“哦,你看他們不是活蹦亂跳的嗎?”史高治不以為意的說。
史高治當然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那就是磺胺過敏的典型反應。和其他的抗生素一樣,磺胺也會有過敏反應。而且相比青黴素之類的玩意兒,磺胺的過敏更難於預先發現。好在磺胺類藥物的過敏反應的嚴重程度相比青黴素之類的東西倒也溫柔不少,無非就是一些面板反應和肺部反應罷了。嗯,也就是出現一些藥疹,然後有點哮喘之類的,雖然嚴重的時候也能導致休克,但是這種機率很低。一般來說,磺胺過敏死不了人的。
但是漢克斯卻不願意這樣放過問題,漢克斯是個新移民,據他自己的說法,他在漢堡大學化學系讀過書。不過他沒有畢業證,因為他違反實驗室的操作規程,私下自己做實驗被發現了,結果被開除了出來。
史高治不知道漢克斯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他向漢克斯提出了幾個問題,又讓他進行了一下實驗操作,發現漢克斯的確是受到過這方面的訓練,於是就留用了這個傢伙。當然史高治可不會給他一個大學生的工資。
漢克斯將那兩隻兔子從籠子裡抓了出來,認真的觀察了一番。
“老闆,這兩隻兔子的面板上都出現了一些皰疹,嘴唇,肛門等部位特別多。”
這正是磺胺類藥物過敏的典型症狀。史高治點了點頭,說:“停止對這兩隻兔子的用藥,給它們大量飲水,然後再看看情況。嗯,漢克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
一個星期之後,漢克斯跑來報告:“老闆,那兩隻兔子都沒事了。”
“哦,我知道了。其他兔子呢?”史高治頭也不抬的問。
“都很好。”漢克斯回答說。
“嗯,那就把那些兔子都拖回到市場上去賣掉,回收成本。另外,準備準備,明天我們一起到醫院裡去進行臨床的實驗。”
“這麼快!生物實驗才剛剛完成……”事實上漢克斯覺得那個草率的生物實驗都算不上全部完成了。
“因為有幾個敗血症患者已經快不行了,再不去,他們就得去見上帝了。”史高治說,“反正他們也已經無藥可治,只等著死了,就算我們的藥物有問題,對他們來說,還能壞得到那裡去?”
……
十九世紀的醫院還是個鬼厭神憎的地方,這不僅因為在抗生素還沒有發現的時代,醫生們對於很多的病症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辦法。也因為在當時,人們甚至連細菌和疾病之間的關係都不知道,至於消毒殺菌什麼的當然也就更是談不上了。一把手術刀,在解剖了一具死於破傷風的病人的屍體後,可能只用毛巾隨便擦一擦,就被用來給另一位暫時還活著(其實已經死定了)的病人做手術,剛剛墊在一位死於霍亂的病人身下的床單,可能連清洗都沒有清洗,就被鋪在另一位病人的病床上。以至於患者到了醫院,不但得不到有效的治療,還會相互傳染,結果豎著進醫院,橫著抬出來就成了醫院的常態。以婦產科為例,在十九世紀的絕大部分時間裡,孕婦到醫院生產的死亡率要比在家中自己生產的死亡率高十多倍到一百多倍。生產之後因為細菌感染帶來的死亡甚至和霍亂天花有的一拼。患者和患者的家屬們其實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被送到醫院來住院的病人,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就是因為病症有傳染性。事實上很多人在被送進醫院之前,家裡人就提前給她辦了喪事。要說十九世紀的醫院有什麼優點的話,唯一的優點大概是沒有醫鬧了。因為進醫院就等於死亡已經是社會共識了。
幾天前,史高治的人來到這家隸屬於浸信會的叫做“救恩”的慈善醫院,向院長說明他們有一種對敗血症有奇效的新藥物,在動物實驗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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