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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胡說,都說養兒防老。&rdo;管桐正色道。
顧小影&ldo;切&rdo;地哼一聲:&ldo;養兒防老?做夢吧你,現在都是養姑娘防老。&rdo;
管桐很不贊同:&ldo;女兒到底還是要嫁人的。&rdo;
顧小影的思維想來比管桐要快,只要他想爭論,沒有她不奉陪的時候。不過怎麼聽怎麼像是在開講座:&ldo;告訴你吧,你這種觀念就是農耕時代的思想留存,在那個時候,男人代表壯勞力,一個家庭只有生兒子,才能擁有對土地的主宰權。但是在現代社會,尤其是在城市裡,雖然女性在社會生活中的政治地位還有待提升,但在家庭內部的話語權卻已經相當高了……&rdo;
管桐點頭,好聲好氣地打斷顧小影的職業慣性:&ldo;顧老師,你到底要買哪件衣服?&rdo;
顧小影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買衣服的,沒好氣地瞪管桐一眼,拿起旁邊貨架上的一件紅色棉服,問售貨員:&ldo;姑娘,這個有大碼的嗎?&rdo;
售貨員看了看問:&ldo;多大歲數的人穿?多胖?&rdo;
&ldo;比我胖這麼……這麼多,&rdo;顧小影自己用手比劃,&ldo;腰圍粗一些。&rdo;
&ldo;才沒有那麼胖,&rdo;管桐抗議,&ldo;我媽很瘦的,從小就很瘦。&rdo;
&ldo;閉嘴,&rdo;顧小影壓根不理他,給服務員交代,&ldo;號碼不要太小,冬天要套厚毛衣呢。&rdo;
&ldo;我媽沒有你說的那麼胖。&rdo;管桐鍥而不捨地抗議。
顧小影終於撥冗看看他:&ldo;你見過你媽穿衣服?&rdo;
&ldo;我媽當然是我更瞭解一些。&rdo;管桐很認真。
&ldo;管桐,女人的體型你瞭解多少啊?&rdo;顧小影斜眼看管桐,&ldo;你媽雖然看上去不胖,可是生過孩子的女人絕大多數都是有小肚腩的。再說你媽的腰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細,而且農村沒有暖氣,她喜歡在外套裡面套很多件衣服你知道嗎?&rdo;
&ldo;啊?&rdo;管桐迷茫了,&ldo;有嗎?&rdo;
售貨員點點頭:&ldo;先生,你就聽你愛人的吧,她比較有經驗。&rdo;
管桐不說話了,顧小影搖頭嘆息道:&ldo;兒子果然是靠不住的。&rdo;
管桐企圖抗議,被顧小影伸出手掐一把,當場鎮壓。
一路往前走,兩人在不斷的爭執中給謝家蓉買了外套、褲子,給管利明買了羽絨服,又給兩人買了保暖內衣,大包小包地拎著往外走。
管桐一邊走一邊問:&ldo;你不給你爸媽買衣服?&rdo;
&ldo;他們穿的我買不起,所以都是送別的東西做禮物,&rdo;顧小影說完了才反應過來,急忙補充一句,&ldo;哎你別多想啊,我也想給你爸媽買上千塊的&l;鄂爾多斯&r;,不過說不定你爸還要埋怨我浪費。&rdo;
&ldo;我能理解,&rdo;管桐點點頭,伸手握緊顧小影的手,&ldo;放心,我不會誤會。&rdo;
還有半句管桐沒有說‐‐其實你這樣,我已經覺得很欣慰。
實際上,就連管桐自己,也沒有想到過年前要給爹媽買一身新衣服的。
在管桐心裡,年貨就是花生油、魚蝦豬蹄、茶葉點心,最多不過再帶上些分給孩子們的糖果、果凍,至於衣服,雖然當地也有過年置新衣的風俗,但素來家境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