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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意察覺不出異樣，只是被對方扶穩後不敢再湊上去，他的不安像是生了根，可憐巴巴地看著周暮回，說，「周暮回，求求你了。」

周暮回一張臉板的冷硬，辛意緊張卻不害怕，輕聲問，「你不理我，是因為討厭我嗎？」

他的臉頰還帶著紅，張口洩出的呼吸也是滾燙的，周暮回看他那雙水光氤氳的眼，好久才張了口。

「…不是。」

他像是妥協，也像是說服。

周暮回想，就是個小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年紀，對一個人的興趣能維持幾天，沒有必要…再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資訊要回我啊。」

臨下車的時候，辛意一再和他強調，「可以回一條，但是不能不回。」

周暮回看了看他，說，「知道了。」

於是辛意又笑，帶著臉上暈乎乎的熱度，朝他揮手，「你真好，那我走啦。」

他興高采烈地回了家，外面又下起了雪，辛意喝完藥後趴在窗臺看，周暮回很早就離開了，他卻還是不想動，又摸了手機給他發資訊，問他到了哪。

半個小時後周暮回回了訊息，說還在路上。

辛意躲在被子裡笑，整個人拱起來趴在床上，一字一句地給他回，「那你路上小心，我明天去找你。」

他發了個親親的顏文字，發完又害羞地捂好手機，埋頭傻笑。

夜裡他迷迷糊糊清醒了一次，慢半拍地想起來他們來時也就打了四十分鐘的車，怎麼那時候周暮回還在路上。

但沒來得及想更多，睏意就席捲了他，等再清醒時，又轉頭忘在了腦後。

除夕的前一夜辛意去找了周暮回，他穿了那天周暮回給他買的衣服，站在他面前乖的要命，和周暮回提前說，「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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