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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行澤話說了一半,但我猜得到結果。
祁殊少不了冷嘲熱諷一通,說我裝病耍心機,有本事離家出走,沒本事自生自滅。
看這樣子,許行澤被氣得不輕,都不避諱當著我面說祁殊人渣了。
像他這樣家教嚴格的五好青年,恐怕這輩子都無法理解我和祁殊的關係。
「我退燒了,可以出院嗎?」我問。
「著什麼急,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可是……」
我還是想和祁殊解釋一下,畢竟當初說好不用我的私事打擾他。他白天工作那麼累,晚上還被我的電話吵……
……算了,不找理由了,我就是想見他。
我安慰自己,就算決定離開也需要一個過程,這次一週,下次一個月,再下次三個月……
總有一天我會習慣沒有他的。
作者有話說:
今日歌單:《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越想努力趕上光的影,越無法抽離而已]
第9章
想來想去,我到底沒敢直接打電話,而是發了幾條資訊給祁殊。
【學長】
【對不起】
【我可以回去嗎】
他這次回得很快:【可以】
螢幕裡冷冰冰的兩個字看不出任何情緒,我不禁猜測他現在在做什麼,在想什麼。
如果他不高興,我要怎麼解釋昨天並不是故意打擾他的。
而且,他好像不太喜歡許行澤,我會不會把事情越描越黑……
幸好他沒有說不許我回去。
我還在想怎麼找個藉口出院,那邊許行澤接了個電話,不情不願地應付幾句後,黑著臉放下手機,說:「祁殊的秘書,說半小時後來接你。」
說完,他又自言自語道:「奇了怪了,他怎麼知道我電話。」
我也奇怪,為什麼不直接打給我。
「你不想去的話就安心在醫院呆著,回學校也可以。有我在不用怕。」
「我想……」
許行澤噎了一下,然後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看著我的小腹說:「差點忘了你……」
我其實對肚子裡的小傢伙沒什麼感覺,畢竟才不到兩個月,可能連性別都看不出來。
希望是個可愛的beta女孩。
性格不要太像祁殊。
嗯……像我也不好,沒有主見,識人不清。
還是像祁殊好了,聰明一點。
小吳一向準時,說半小時就半小時,一分都不差。
他把我接回家裡,說祁殊今天加班要晚點回來。
一進門,我就在鞋櫃上看到一雙從來沒有見過的鵝黃色毛絨拖鞋,無論大小款式都不像是祁殊的。
看來我不在的這一週,他一點都不寂寞。
「對了,」我叫住正準備離開的小吳,問:「上次那個oga,是溫子卿嗎?」
小吳到底不太會撒謊,知道瞞不住,只好囁嚅著承認:「是……」
果然。
「我知道了。」我擺擺手,不準備繼續問。
小吳走後,我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一低頭又看到那雙拖鞋,放在鞋櫃的最上層,扎眼得很。
原本期待見到祁殊的心情瞬間消失了大半。
奇怪,人為什麼總要覬覦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東西,難道愛而不得真的會上癮嗎?
如果時間還多,或許我會再努力一把,贏不過十年的白月光,還贏不過兩個月的新歡麼?
可是現在我沒力氣也沒心氣再爭了,贏了又怎麼樣,得到又怎麼樣,無非是奈何橋上多喝一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