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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他胸口的熱氣傳給了顧襄。手臂貼手臂，他蓋著她的雙手。

他環抱著她，下巴難以避免的輕觸著她的頭髮，呼吸間都是她身上清香的味道。

他手心有汗，蓋著她手背的力氣有些重。顧襄眼睛往邊上瞥，看不見人。她繼續盯著他們疊在一起的四隻手。

&ldo;……就往前面，你放鬆。&rdo;

&ldo;我放鬆的。&rdo;

&ldo;那我投了?&rdo;

&ldo;嗯。&rdo;

他帶著她，輕輕往前。

橘色的籃球在框上打著轉，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兩人仰頭看，許久，籃球進入中央，緩緩落地。

好熱啊……

顧襄上仰著頭，眼睛偏向身後的人。

高勁退後一步，胸口的熱氣倏地被風吹走，&ldo;……中了。&rdo;他說。

&ldo;嗯。&rdo;

顧襄看著他粗紅的脖子，又瞄了眼天上。

好大的月亮……

她扯了扯塞在褲腰裡的衣服，透了透氣。

真的好熱呀……

第23章

回去的車上, 突然很安靜。

顧襄偏頭看著車窗外。

她還是覺得有些熱, 把窗戶搖下來一點點, 疾馳而過的車流聲隨風竄入，耳膜有點不適。

沒人說話，也沒音樂, 她就是不扭頭。

&ldo;唔……對了‐‐&rdo;

顧襄聽見聲音, 縮了下腳趾，慢慢地, 若無其事地回頭, &ldo;嗯?&rdo;

車子停下等紅燈，高勁鬆了下安全帶，從後座拿起一隻牛皮紙袋, &ldo;給你這個。&rdo;

紙袋有些厚，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顧襄看了他一眼，低頭把線頭繞開，取出裡面的東西。

&ldo;照片?&rdo;

&ldo;我昨天晚上剛洗出來。膠捲存放的年份有些久, 沖洗的效果不是太好。&rdo;高勁說。

這是一組黑白照，共十六張, 拍攝地點是地鐵, 不知道是哪個站點, 但每張都人山人海。

顧襄開啟車內閱讀燈，翻閱一遍後問他：&ldo;這是地鐵一號線嗎?&rdo;

&ldo;對，&rdo;紅燈過了, 高勁發動車子，&ldo;這些不是第一天拍的，後面幾天我也去了。我當年還是新手，攝影技術也不好，那回拍完照有很多膠捲都沒沖洗。昨天跟你走了一遍地鐵，我想起家裡還放著一些膠捲，就找出來沖洗了幾張。聊勝於無，你有興趣可以看看。&rdo;

&ldo;謝謝。&rdo;

&ldo;不用這麼客氣。&rdo;

過了會兒，&ldo;喜歡嗎?&rdo;

顧襄看向他。

&ldo;……我是說，你喜歡聽歌還是聽廣播?&rdo;高勁隨手按了下中控。。

&ldo;喜歡……&rdo;

高勁微笑。

&ldo;‐‐聽歌。&rdo;顧襄回答。

&ldo;……&rdo;

高勁調出歌曲。

在電梯告別，顧襄回到家裡。

她是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