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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老人說：&ldo;那個時候苦啊，哪像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又有電腦又有手機，想玩什麼就玩什麼。&rdo;

&ldo;我們那個時候，就唱個歌，去山上找野菜。&rdo;

&ldo;還是野菜最好吃，吃來吃去，就那些香!&rdo;

&ldo;有一回我們去河套摸魚，你們還記不記得，就是我掉下河的那一次!&rdo;

老人們七嘴八舌，都在回憶過去。

歐陽老太太笑著聽他們說了半天，偏頭看著顧襄，道：&ldo;那時候是苦，可是人活著，不能總是苦吧，看他們，多樂呵。&rdo;

顧襄點頭：&ldo;嗯。&rdo;

&ldo;我呀，也算是沒白活。結婚生子，兒子出息，媳婦孝順，孫子孫女都乖。我還讀過老年大學，上個月連數獨都會了。&rdo;歐陽老太太望著藍天，&ldo;這世上好人多，我這一生多幸運。&rdo;

她輕輕地感嘆：&ldo;真好。&rdo;

最活躍的一位老人這時拍了拍手，建議大家再唱一取。

顧襄讓到一邊，聽革命歌曲再次唱響，一張張蒼老的笑顏在吶喊著他們的歷史。

她忍不住舉起手機，開啟照相功能，按下了快門。

安寧療護中心。

佟燦燦在和同事們聊歐陽老太太，&ldo;他們還要去海洋公園?我也想去。&rdo;

&ldo;我是聽那位齊老師說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想去啊，那你就去唄。&rdo;

佟燦燦真的在考慮要不要叫上顧襄和於詩詩一道去。面前桌子被敲了敲，她抬頭。

&ldo;6號床多注意一點，他如果還持續出現腹痛，要第一時間跟我說。&rdo;

&ldo;哦。&rdo;佟燦燦記下了，忽然想到什麼，她偵探眼掃射高勁。

高勁在寫東西，他寫完最後一筆才慢悠悠地說：&ldo;看什麼?&rdo;

佟燦燦斜視他：&ldo;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們?&rdo;

&ldo;唔?什麼事?&rdo;高勁檢查著手寫內容，頭也不抬地，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佟燦燦憤憤地盯住他。

她昨晚回去後，曾有一瞬間想到&ldo;一萬三&rdo;是給自己的，她開心地在床上打了個滾，滾完又立刻恢復清醒。

她又不蠢，整整一萬三啊，怎麼可能!

那答案只剩一個，她哥背著全家人，偷偷交了一個女朋友，而且價值&ldo;一萬三&rdo;!

佟燦燦抱著胳膊，嚴肅審視：&ldo;我現在有話問你。&rdo;

&ldo;唔。&rdo;高勁又寫了幾筆，隨口應一聲。

&ldo;你認真點!&rdo;佟燦燦學他的樣子敲敲桌子。

高勁抬頭，&ldo;你說。&rdo;

佟燦燦心直口快：&ldo;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rdo;

高勁含笑：&ldo;為什麼這麼問?&rdo;

佟燦燦哼哼著，自作聰明：&ldo;我昨天在電梯裡看見你手上拿著一個包!&rdo;

&ldo;你怎麼知道是包?&rdo;

&ldo;看大小咯，難道還會是口紅?&rdo;

高勁：&ldo;所以呢，你覺得我交女朋友了?&rdo;

佟燦燦語重心長：&ldo;要不然呢，難道那包你用?&rdo;

&ldo;那隻包是‐‐&rdo;

佟燦燦豎起耳朵，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