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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勁挑眉：&ldo;這麼巧?&rdo;

&ldo;我也沒想到。他兒子今年好像是四十六七歲吧，2000年以後他們一家才從北方來了青東市，他兒子一直在文暉小學教書，聽說是個怪人，說&l;8&r;這個數字利他，所以授課的班級必須要有8班在內。&rdo;

高勁頓了頓，&ldo;8班?&rdo;

&ldo;嗯。&rdo;阮維恩又道，&ldo;不過他現在請了長假，陪他父親住在鄉下，他父親有阿爾茨海默症，需要人陪伴。&rdo;

高勁道：&ldo;那他父親不一定記得歐陽阿姨，也不一定記得其他老同學。&rdo;

&ldo;但他們在2000年以前一直生活在北方，也許會跟從前的人保持聯絡。&rdo;

高勁點頭，&ldo;唔，那就試試看。&rdo;

阮維恩：&ldo;我把他兒子的電話給你。&rdo;

高勁送阮維恩回去，到家後已經過了八點，他喝了點水，發資訊問顧襄有沒有回來。

顧襄正在擦濕發，回覆：&ldo;在家。&rdo;

高勁：&ldo;去小花園坐坐好嗎?&rdo;

顧襄放下毛巾，過了會兒才回：&ldo;好。&rdo;

依舊是上次碰面的那個地方，這回顧襄先到，她在蹺蹺板上坐了坐。

她不知道自己童年時有沒有玩過這個。

應該玩過，小孩總會喜歡這些。

一個人沒法玩，她嘗試著起落，玩不動。

蹺蹺板另一頭突然下沉，她猛地起高，握住扶手，她側頭望向對面。

高勁也側坐著，朝她微笑：&ldo;想玩?&rdo;

顧襄把頭板正，沒有承認，&ldo;有事嗎?&rdo;

高勁道：&ldo;我今天找到了歐陽阿姨的一位老同學，跟他的兒子也透過了電話，打算等週末去他家看看。&rdo;

&ldo;這麼快就找到了?&rdo;顧襄問。

&ldo;嗯，我也覺得很快，但其實……時間也不多了。&rdo;

顧襄垂眸，想到了瑞華醫院的十九樓意味著什麼。

高勁合著手掌，坐那兒，看著她的側臉說：&ldo;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找自己的小學同學，或者小學老師，瞭解一下自己的過去?&rdo;

顧襄又看向他，過了會兒才說：&ldo;沒這個必要。&rdo;

高勁思考著，道：&ldo;你一直都在一個人走，你說你去過老房子，去過地鐵，去過小學。你很獨立，這可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什麼都可以自己一個人，這其實很好。&rdo;

&ldo;但你有沒有想過，有時候你可以試著跟別人說，試著去問。&rdo;

就像敲響老房子602室的大門，她去過數回，從沒試過去敲門。

高勁道：&ldo;歐陽阿姨的老同學叫齊中華，他有一個兒子，一直在文暉小學教書，教過8班，也許也教過7班。或許剛好就是你曾經的老師。&rdo;

顧襄蹙眉。

高勁看著她的面色，她剛洗過澡，穿著休閒的t恤和短褲，頭髮還沒幹，路燈下面板有些蒼白。

她的氣色平時被妝容掩蓋，其實並沒那麼紅潤。

她身邊沒什麼人知道她的狀況，她不願意人盡皆知。

高勁語氣更加輕緩，順著她的毛說：&ldo;我正好要去他們家，如果你有時間，可以陪我一起去。沒必要做什麼自我介紹，就到那裡看看，聊聊天，怎麼樣?&rdo;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