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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襄先點了一個菜：&ldo;秋葵炒蛋。&rdo;然後對高勁說，&ldo;剩下的你點，這頓我請，算是弄壞你照片的賠禮。&rdo;

高勁挑眉，他還以為她說話直來直去，應該不通人情世故，原來還是通的。

他笑了笑：&ldo;如果是作為賠禮，那我必須要找家能顯示出你誠意的餐廳。今天就算了，我們第一次同桌吃飯，身為男士如果不請客，會很沒面子。&rdo;

顧襄無所謂，&ldo;那下次我請。&rdo;

&ldo;說定了。&rdo;高勁又點了四個菜。

闔上選單，他又跟服務生說：&ldo;這些菜都別放大蒜和香菜，記得少辣。&rdo;

他沒問過顧襄的意見，但顧襄不吃大蒜和香菜，能吃微辣，菜品全都合她口味，神奇的巧合。

顧襄要了一壺茶，正要往餐碗裡倒，高勁攔了下，自己接手：&ldo;我幫你。&rdo;

他替顧襄洗好碗筷，再替她倒上一杯茶，最後給自己的也順便洗一下。

顧襄喝了一口茶，看著他問：&ldo;我們之前見過?&rdo;

高勁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搓著筷子說：&ldo;嗯?為什麼這麼問?&rdo;

然後抬頭看了下顧襄，眼神詢問。

不像作偽……

顧襄又喝了一口茶，&ldo;沒什麼。&rdo;

高勁半帶玩笑地說：&ldo;我是不是能理解為，我很合你的眼緣，有似曾相識的感覺?&rdo;

&ldo;沒有。&rdo;

是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是沒有眼緣?高勁決定還是不問了。

菜很快上齊。

顧襄餓了很久，但她胃口極小，秋葵炒蛋夾了幾筷子，另外四道菜也只夾了幾筷子，等她將餐廳小碗裡裝的一小坨飯吃乾淨，她已經飽了。

高勁問：&ldo;你只吃這麼點?&rdo;

顧襄：&ldo;嗯，我夠了。&rdo;

&ldo;我把這些消滅，估計需要很久。&rdo;

&ldo;不急。&rdo;

高勁慢慢吃著。時間允許的情況下，他通常會細嚼慢嚥，這樣對腸胃好。

顧襄都快睡著了，但她既然說了&ldo;不急&rdo;，那就絕對不能急。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吃了半個多小時。

吃完飯還要取車，停車場離這裡有段距離。兩人都是回小區，顧襄自然沒拒絕高勁讓她搭順風車的好意。

路上碰到幾個年輕人在拍攝小影片，當中還有歐美人。金髮碧眼的外國男生舉著話筒說：&ldo;……我們英國人的數學有這麼差嗎?我絕對不相信在中國人人都會九九乘法表!&rdo;

高勁和顧襄走在普通人當中太亮眼，很快就被幾人攔住。

外國男生舉著一塊寫著數學題的牌子，可愛地說：&ldo;這位先生這麼帥一定不會做乘法。&rdo;

高勁微笑著說：&ldo;七九六十三。&rdo;

外國男生又換一塊牌子：&ldo;這位美女請一定讓我失望好嗎!&rdo;

顧襄看著這塊牌子的時間超過了三秒，說的時候音量很輕：&ldo;五八四十。&rdo;

外國男生馬上又變一塊：&ldo;噹噹噹噹，那看來這題一定不會難倒這兩位帥哥美女啦!&rdo;

這回的牌子是&ldo;235x5&rdo;。

高勁不參與，笑看顧襄。顧襄一直看著，沒有吭聲。外國男生得逞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