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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的座位被仔仔細細用紙巾擦乾淨,白軟小臉鼓起來吹了吹,確保沒有一絲灰塵。
才沖面色霜白的男人燦爛一笑。
「老闆,您坐。」
眾人:「………」
姜梨抬手遮住臉,「可能是我太性感了,實在看不得這種壓榨童工的場面。」
沈庭瀾隨手捏了顆櫻桃丟進嘴裡。
偏頭看她:「多性感?比昨晚在花園還性感?」
姜梨:「……?」
她對上眾人望過來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停滯。
接著語氣淡定又乾巴巴解釋:「我只是昨天在花園裡澆水的時候不小心踩爆水管,免費給沈大少爺的別墅下了場雨,請不要用這種花園play的目光看著我。」
沈庭瀾笑的無法自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叼著櫻桃跟大家分享,「然後跟濕了翅膀的小雞崽似的,抱著頭啊啊啊叫著救命呀救命呀,可性感了。」
眾人:「……」
姜梨:「……」
她微微一笑,「你再敢胡說八道我不光能踩爆水管,還能順便踩爆你的頭,讓你啊啊啊抱頭叫著救命呀救命呀。」
沈庭瀾:「……」
果然什麼小白兔的,都是裝的。
薄枝聽著他們聊天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直到燕方凝的懲罰開始,薄枝趴在欄杆上歪著腦袋往下看。
耳邊是嘰嘰喳喳的吵聲,沈庭瀾問她:「薄枝枝,爽了吧?」
薄枝沒吭聲。
她低眸看著水裡撲騰著受盡屈辱的燕方凝。
好像也就那樣。
沒多開心。
最喜歡吃水果的小美人魚今天都沒動果盤,被沈庭瀾炫了大半,她若有所思的撐著手臂,盯著流淌的水面想:
傅京衍在幹嘛?
……
比起熱鬧的宜城,臨川籠罩在寂冷蕭索的濛濛細雨中。
今天不光是傅京衍外婆的祭日,也是全村人的祭日。
小村莊沒有並特地修建的墓園,只是葬在了後山,放眼望去立著墓碑的山丘成百上千,漫山遍野的白花零落在雨中。
有人問:「傅家那麼有錢,也只是把老婆子葬在這亂山嗎?」
「當初傅家提出為村莊修建墓園,為災難中逝去的人尋一處好地方……」
手中的白色紙錢洋洋灑灑,那人扯了下唇。
「結果被應激的家屬扔臭雞蛋痛罵,說不需要他們假好心,畢竟全村性命只換了傅家一個孩子。」
「他們不需要可笑的施捨,只想換自己的孩子回來。」
「……」
「哥,我幫您撐傘吧?」
「不用。」
清冷的嗓音淡淡落下。
說話的兩人一怔,往後看去,濛濛細雨中一身漆黑的男人撐著黑傘,步伐穩健從身旁路過。
「是他嗎?」
「……是啊,如果我的孩子也活著,也向現在這麼大了吧。」
無數聲音,無數眼神,落在他身上。
傅京衍沉默走過遍地山丘,凌落在泥裡的白花,他都會小心繞開,最後停在一個小小墓碑前。
他用袖口小心擦去照片上水痕。
「外婆,您今年過得好嗎?」
露出老太太眉眼慈笑的臉,笑紋彎彎,銀絲白髮間別著一朵小花。
傅京衍還記得是嫩黃色的。
即使年歲蒼老滿頭白髮,她也依舊穿著彩色裙子,挎著同色小包包,是最潮流的老太太。
稚嫩的小男孩曾經問:「外婆,人死後,都會變成沒有顏色的黑白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