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婚事二(第1/2 頁)
桑嬸曾回來說外面傳言:秦荽被賣畫的男人抱過、摸過,還穿了男人的衣裳,早就不乾淨了。
而蕭家來的媒人也遮遮掩掩暗指了這些話,還說蕭瀚揚將來可是要高中的人,秦荽這樣的身份本來就配不上,更不要說如今名聲還不好。
這些話把蘇氏氣得捶胸頓足,卻又無從辯駁,更不敢跟秦荽透露半句。
如今秦荽已不是當初的單純姑娘,心思一動便把事情串了個七七八八。
幾乎未走動的表姐突然來了家裡,生拉硬拽讓自己陪她去玄妙觀祈福,而自己掉下去時明顯感覺到一隻手在後背用了力推她;且之後的流言蜚語如此快便傳遍了富水鎮,以及那個她前世不知道的提親;這一切,是不是巧合得過分了些?
如果不是巧合,那便是有關聯了。
秦荽不動聲色想著事情,眼神沉靜,這些賬只能留待以後慢慢算,如今當務之急是婚事,必須要在父親派來人之前定下婚事。
所以,她收回神思問:“娘,您仔細說說那救我之人吧。”
她本來對那賣畫之人沒有太多興趣,如今反而起了心思,嫁給蕭瀚揚的小叔,似乎還不錯。
“說來他也是個苦命之人。”蘇氏嘆了口氣後便娓娓道來。
蕭辰煜是鄰居蕭家主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蕭辰煜的母親是續絃,蕭辰煜大哥的兒子蕭瀚揚只比他小三歲。
蕭家還算是有些家底的富戶,鎮上有兩間鋪子,一座宅院,鄉下還有良田。
蕭辰煜從小也是衣食無憂,況且他是么兒,又很會讀書,在家中極為受寵;
在這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十四歲那年,父親突然病故。等喪事一過,蕭辰煜的大哥立即提出分家,在族中長輩一致同意的情況下,家產幾乎都歸了蕭大哥。
年幼的蕭辰煜有什麼法子和買通了族中長輩的大哥鬥?
只分得少數銀子的蕭辰煜退了學,去父親的墳旁搭了茅草屋住下來,算是給父親守孝,又一邊照顧病倒的母親。
三年守孝剛滿,一直臥床不起的母親又緊跟著撒手人寰,蕭辰煜又開始三年的守孝,年前才剛滿三年。如今借住在玄妙觀裡,以賣畫、寫家書為生。
“這人品性沒得說,人也不傻,他退學前剛過了童生試,據說定能成為秀才老爺的,可誰知家裡出了事,這一耽擱便是六年,可惜了這孩子啊。”
原來也是個讀書人,秦荽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香爐上的鏤空花紋陷入了沉思:這年頭身份太重要了。若是有個秀才或者舉人的功名在身,對抗起父親來,也多了些勝算。
蘇氏見女兒不說話,便也不打擾。她是個不識字的村姑,也沒有多少見識。嫁了人後丈夫時常不見人影,她也沒個依靠,所以才對孃家人多有忍讓。
“娘,這賣畫的書生做您的女婿如何?”
秦荽的一句話,把蘇氏飄飛的心思拉了回來,當意識到女兒在說什麼時,立刻就被驚得瞪圓了眼睛。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說這樣的話?被人聽了去要笑死人的。”雖然是在家裡,可蘇氏還是四下張望了一番。
秦荽卻只是淡定地笑了笑,經歷太多了,秦荽早就沒有了羞恥這東西。但不想嚇著蘇氏,還是靠過去拉著母親的手臂撒嬌,多年沒有撒嬌了,竟然有些生疏:“娘,這裡哪有外人?”
蘇氏還想教訓女兒幾句,可秦荽卻正色道:“娘,即便您不說,我也知道外面定然傳了我很多謠言,我的婚事很難吧?”
“這......”蘇氏無法反駁。
見蘇氏語塞,秦荽又繼續說:“不如就嫁給那讀書人,他有孝名,品性也不錯,我們出錢讓他去讀書科考,說不定將來就成才了呢?”
蘇氏眨了眨眼睛,仔細想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