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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已經這麼明確了,再靠近就不禮貌了。
路霄背過身去,把壁燈調到最暗的一檔光,用被褥緊緊圍住自己。
良寒遠遠地睡在大床的另一邊,看著路霄的背影,輕聲問:「你剛剛為什麼蒙我的臉?」
路霄的肩膀動了一下。
良寒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路霄,你是能接受我的身體不接受我是嗎?」
路霄心口一跳。
良寒有些地方太敏銳了,直到現在路霄終於明白他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他沒法否認,因為他剛剛的確是被良寒的身體蠱惑了,可他剛剛他扯小被就是個下意識動作,沒有什麼具體清晰的理由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人很多下意識動作都不是有意的,可能是像良寒說的還沒完全接受、不想看他的眼睛、或者害羞,什麼原因都有可能,他也是第一次和別人做這個啊,問問問問問個屁啊!……
路霄想得頭痛,最後在心中變成一句:老子就是蓋了怎麼了?你跟我嘰嘰歪歪什麼?
路霄開口說,聲音疏遠又冷靜。
他說:「良寒,我醉了。」
良寒不再說話了。
目光朦朧地側頭看著枕邊那個躲得遠遠的人,心說:你對我有幾分認真?
良寒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冷卻下來,但是空虛感已經灌滿了全身,鈍刀子一樣割著他的每一塊肉,穿腸一般的疼。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良寒有那麼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一隻小貓小狗,路霄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推開,那種大悲大喜的疼,只是在一瞬間便遠朝過了之前的所有。
良寒閉著眼睛,思緒亂糟糟地滾動,整整四個小時,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睡,他只感覺自己的胃一陣陣抽緊的疼,朦朧中,路霄的手機響了,路霄迷迷糊糊地去夠手機,按關了鬧鈴,轉過身胡亂地打了他一下:「……該起床了。」
外面還是一片黑暗。
路霄好像完全忘記了睡前的不愉快,像是沒有任何矛盾發生過那樣自然地拍了拍他,含混地說:「良寒,起來了。」
路霄顯然是困得還不想起來。
良寒動了下,一晚上四個小時的賭氣折磨,好像在路霄這睡意迷濛的輕拍下煙消雲散,他立刻半闔著眼眸挪過去,翻身把人抱住,親他的耳朵和脖子。
路霄猝不及防地被人合身抱住,兩隻手都被鎖在胸前,一邊推良寒一邊嘟囔:「不要……起來了,起來!」
良寒壓著他使勁兒親他的臉。
那擁抱太炙熱,好像要把路霄勒死在懷裡,路霄眼睛都睜不開還在拒絕,「你停,不趕趟了……」看日出的地方距離他們很遠,他們要整理東西再過去,到了地方還要爬山,每天日出從開始到結束也就是五分鐘的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路霄自己起床困難,拍良寒本意是讓他催自己起床,沒有想到這人非但不催,還在亂人心智,路霄被他親得都迷糊了,胡亂地推他的臉,想把人從身上撕下來:「不趕趟了……」
良寒聲音低啞:「趕趟。」
路霄兩隻手被良寒架起來,路霄閉著眼睛又說:「不趕趟了!」
良寒不為所動地親他的唇瓣:「趕趟。」
他們的窗簾留著一線,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深黑,剛睡醒時的親親抱抱太吸引人了,夜晚時候人的體溫是這樣的溫暖,一下又一下,舒服又有力,路霄被良寒親得睏意上湧,動彈不得,這次良寒學聰明瞭,隔著小被褥整個地抱著路霄,沒有做別的,只是親他,只親嘴唇,路霄被他舔得張開了唇瓣,口渴一樣地和他交換唾液,良寒的舌頭立刻伸進來,攪動出黏膩的水聲。
兩個人越親越上頭,親到十分鐘第二個鬧鈴響了,路霄猛地驚醒,倏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