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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畢恭畢敬地說:“我們駛往地球時接收的衰弱恆星全部都已經安全返回了,駛離地球時也收到了幾個星球的求助,考慮到對您的消耗,我建議——”
“全部都接收進來。”r46a1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eliote的聲音夾雜上雜音,像是在擔心著什麼。
“還有其他事情要報告?”
“沒有了。”
r46a1沒有再理會eliote,在調整好艙門旁邊的控制器後,便順著走廊往前走去。喻星雲跟在他的背後。理智從震撼的銀河迴歸,喻星雲才想起自己心裡的無數問題。
“你來自哪個星球?”即便好像有比這更迫切需要詢問的問題,在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問題卻還是有關他。
聽到他的話,鱗的腳步頓了頓。
喻星雲覺得對方也許也和自己一樣,為這個問題感到奇怪。
“無家可歸。”
明明是四個非常沉重的字,鱗的語氣卻很輕,輕得像宇宙間的塵埃,毫無所謂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意外地忙也不曉得為什麼
“是侵略”
“無家可歸。”
這四個字聽起來像是對這個“來自哪裡”話題的拒絕,鱗好像並不想和自己分享他的星球。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擁有了看到一種顏色的能力,喻星雲好像也對鱗眼睛裡展現出來的情感變得敏感了許多。
鱗瞳孔中,從中心散開的細小霧藍色條狀物讓喻星雲聯想到宇宙裡的“流浪行星”。“流浪行星”沒有宿主恆星,大部分都只是如浮萍一般孤獨地飄蕩在黑暗與寒冷之中。
一邊覺得星際中流浪的行星聽起來很符合鱗,但與此同時喻星雲卻又不希望鱗一直都沒有目的地地流浪,一直都獨自面對著黑暗與寒冷。
因為色盲的原因,喻星雲不止對自己,也對別人的情緒非常在意,甚至偶爾會出現過度敏感的程度。想到自己也許是揭了對方的傷疤,他張開唇想要道歉卻又閉上,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
“想問什麼不妨直說。”鱗卻直接地將他的猶豫一把按下,狠狠擊穿他在這種社交問題裡的不安。
喻星雲只好開口說:“我只是想為我的問題道歉,我不該問這樣的問題。”
一路上的門艙意外地多,表示透過的“滴滴滴——”聲此起彼伏,喻星雲的這句話伴隨著這些聲音,彷彿更加凸顯出他這個問題的不適當。
“滴滴滴——磁——”
在等待對方回答的過程中,喻星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繃得很緊。鱗側過臉看了他一眼,看到喻星雲的表情後,問他:“你覺得無家可歸很可憐?”
鱗的這句話語氣依舊平淡,沒有什麼起伏,聽起來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但這句話卻讓喻星雲覺得他們之間的誤會更大了,於是急忙解釋說:“當然不是,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無家可歸只是指不為任何人所支配而已。”明明是聽起來頗為沉重的話題,鱗的語氣卻非常輕鬆隨便。
“沒有必要道歉。”
從喻星雲的角度望去,鱗的眼睛越發像海,沒有具體形態的,自由的、不羈的、不為任何人所擁有的。
無家可歸四個詞對於任何人來說彷彿都是貶義詞,對於鱗卻好似並非如此。鱗口中說的是無家可歸,聽起來卻更像是不羈的流浪。
“那你來地球是為了什麼?”喻星雲只好換一種方式訊問有關他的事情:“旅遊嗎?”
“勘察。”鱗簡短地回答後用指紋及臉部掃描解鎖了眼前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聽到這個答案,喻星雲愣住了。一般來說好像都是人類到其他星球勘察,沒想到地球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