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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著陸川桓的衣袖，把那塊布料拽得都攢在一塊，他的聲音有點顫抖：&ldo;你難道還喜歡男人嗎?&rdo;

陸川桓垂下眼睛，很誠實地說：&ldo;我不知道。&rdo;

夏楊鬆開了手，把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他覺得這件事有點太荒唐了。

&ldo;可是我每一次聽你講leonard，我都很嫉妒他。剛剛沈琦說要送你，我也很不願意。&rdo;陸川桓沒有動作，他很平靜地敘述，&ldo;你說需要人愛你的時候，我心裡在想，那我可以的。&rdo;

夏楊靜靜的，他仍然維持著趴在桌上的姿勢，像個高中生在午睡那樣。

&ldo;前幾天我做了個夢，我夢見我在九渡口，整個夢都是褪了色的畫，又灰暗又破敗，我在路上走，不小心撞到了你。&rdo;陸川桓講著講著突然笑了，&ldo;我其實很少做夢的，我把你懷裡的花給撞掉了。你告訴我，這是你最後一束花，你是要去送給心上人的。&rdo;

陸川桓習慣性地摸自己的口袋，但是今天他沒有帶煙，於是他從桌上已經開封的煙盒裡抽了一根，打火機也是桌上拿的，上面印著酒店的名稱和電話號碼。

&ldo;我跟你說，我可以做喜歡你的人。&rdo;陸川桓一口一口地抽菸，&ldo;夢裡的花很漂亮，它們是有顏色的，雖然比不上你種在陽臺上的那些，但還是很漂亮。夢到這裡就結束了，我醒過來回憶了很久，覺得很難過。&rdo;

&ldo;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好像是一個你一直期待著的東西，你以為你即將得到了，但其實根本沒有。我以為夢裡你會跟我說，我也喜歡你，但哪怕這是我的夢，也沒有。&rdo;陸川桓越說越覺得自己語言紊亂，甚至卡殼了一會兒，最後只能用一句很爛的話收尾。

&ldo;對不起，夏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rdo;

&ldo;那要是，夢裡的我這麼跟你說了呢?&rdo;夏楊動了一下，他沿著陸川桓衣袖上剛剛被他抓出來的褶皺，把手指搭上陸川桓的腕骨，好讓自己不爭氣的手不要再抖了。

&ldo;那&rdo;陸川桓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ldo;我會跟你說，我不要花，所以請你不要因為這一束失去的花而難過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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