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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筆直的公路上，沒有任何能夠導致夏乾剎車的東西。

夏乾若無其事地緩緩驅動車子：&ldo;撤訴吧。&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那個顧宇，是亭亭很重要的朋友。&rdo;

&ldo;亭亭。&rdo;

&ldo;嗯？&rdo;

&ldo;我想問你，顧宇在你心裡，究竟是在什麼位置的？&rdo;早上的時候，他陪著她吃早餐。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問出這句話。

&ldo;顧宇哥哥嗎……&rdo;千亭拿著湯匙的手一頓，&ldo;他對我很好，跟夜涼哥哥一樣，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rdo;

他輕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ldo;知道了。&rdo;

&ldo;怎麼了，學長？&rdo;

&ldo;嗯，沒什麼。&rdo;

沒什麼……夏乾開車去機場的路上，前思後想，終於還是不忍看他無故遭人陷害，身陷囹圄。未來既然已經發生了改變，那麼，因他的插手再多改變一些也無妨。

他握著方向盤暗自嘆息。經歷了幾百年的風雨，他終究還是個人，是有血有肉的靈魂。要他放手旁觀，他做不到。

林夜涼沉默半天沒說話。

夏乾語氣中不帶感情地補充：&ldo;我知道你想對亭亭負責，替她找出兇手，但是事情比你想的要復……&rdo;

&ldo;夏乾。&rdo;

&ldo;怎麼了？&rdo;夏乾被他突如其來的插嘴弄得一頭霧水。

&ldo;你是不是法盲？&rdo;

……

原本國家公訴罪就沒有撤不撤訴這一說，只要證據確鑿，就能立即判刑。所幸林夜涼的律師團夠給力，再加上六年前的那個案子本身就是疑點重重，法院終於還是以證據不足為由將顧宇無罪釋放。

&ldo;哎，有錢能使鬼推磨……&rdo;夏乾向後躺倒在辦公椅上，曬著窗外淡淡的秋陽，懶洋洋地說。

林夜涼一把把他拎了起來：&ldo;你給我起來，這是我的椅子。&rdo;

夏乾不情願地站起身。

林夜涼端起茶杯喝茶，然後皺了皺眉：&ldo;老夏，我是因為相信你，才聽你的把那個顧宇保了出來。可是你還沒告訴我，那到底是個什麼人？他真的不是兇手嗎？&rdo;

&ldo;兇手……&rdo;夏乾苦笑著喃喃，&ldo;他當然是兇手，不然怎麼還需要你廢那麼大的勁才把他弄出來？&rdo;

林夜涼驚訝地張大了嘴，伸手指著他，話都說不利索了：&ldo;老夏，你，你……&rdo;

&ldo;你聽我說完。&rdo;夏乾把他指著自己的手指折了回去，&ldo;顧宇雖然是兇手，但是是被人利用的，我們要找的，是那個幕後的指使，而不是他這個清白的可憐人；但其實最重要的是，顧宇他在亭亭心裡的位置，很重。&rdo;

&ldo;很重嗎……&rdo;林夜涼若有所失，悵然地垂下頭。

&ldo;嗯。&rdo;夏乾笑，搖搖他的肩膀，&ldo;跟你的位置一樣重。所以，顧宇的事情，就千萬別告訴亭亭了，別讓她難受。&rdo;

顧宇的判決已經過了終審，木已成舟，林夜涼也向來不擅長瞭解這些複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