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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李觀棋還有一事想不通,「鹿門關有禁制,只有衡武門弟子能進,你是怎麼進來的?」
女修舉起一塊玉牌,正是衡武門的弟子玉牌,「我在觀虞城黑市買到的。可惜,只能買到外門弟子的。」
「你叫什麼?」
「崔月蓉。我是來找傳承的,沒有害人之心。現在你可以走了吧,不要將我進來的事說出去。我願意給你一百上品靈石。」
崔月蓉從儲物袋中倒出一堆上品靈石,亮晶晶的。
「我不要。」李觀棋搖頭,看向她的腳踝,「這裡很危險,你儘快離開吧。」
崔月蓉一怔,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心緒複雜。
良久,她撫摸著玉牌,呢喃道:「雲哥,這世間有好人,為何你我遇不到?」
李觀棋又走了一段路。
滄溟幻境沒有白天黑夜,天始終是亮的。天空湛藍一片,也沒有太陽。
他確定陸濁留掉到另一個地方了,這片原始森林恐怕只有他一人,先尋路出去。
「唧唧。」
一隻風耳獸蹲在浮出地面的樹根上,兩隻爪子握著杏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啃齧。
它圓而亮的眼睛盯著李觀棋,一眨一眨。
是隻無害的風耳獸,李觀棋緊握劍柄的手掌鬆了松。
下一刻,一柄突如其來的飛劍釘住了風耳獸的胸口。
飛劍刺入樹幹,風耳獸發出尖銳的慘叫聲,杏子滾到了李觀棋腳下。
一道人影落在風耳獸身旁,拔出飛劍。風耳獸邊哀嚎邊滑下樹幹。那人用劍破開了它的喉嚨,不一會兒風耳獸就沒了氣息。
李觀棋沒找到想找的人,反而遇上了有恩怨的。
韋明睿的劍還在滴血,看見李觀棋,眼睛紅了,「真巧,我剛在想,如果死的不是這隻風耳獸而是你該多有意思。你就送上門來了。」
韋明睿狀態不對,他在森林裡遇見什麼了?
「韋師兄,我和你無冤無仇。」李觀棋神識探入儲物袋,隨時準備丟出火符。
「但你擋了我的路。沒有你,評比我不必贏得如此吃力,更不會被其他弟子私下議論,說我修為不濟,仰仗符籙才贏得你,你才是他們心目中的魁首。更不會被他人恥笑,顏面盡失,說你是衡武門第一個吞了我七十塊上品靈石,我一個屁都不敢放的人。」
韋明睿左手捏著兩張暴雷符,右手催動飛劍。
他裂開嘴,舔了舔牙齒,「你進滄溟幻境,不就是想找東西討好掌門嗎?怎麼著,你還想進執事堂,和我搶大執事的位子啊。這樣吧,我今日殺了你,大家會重新尊敬我,你也不必活得如此辛苦……」
說時遲那時快,韋明睿話音未落,就將暴雷符丟向李觀棋。
李觀棋避開了,暴雷符擊中樹幹,激起的火苗吞噬了樹枝,一路蔓延,將鬱鬱蔥蔥的樹冠燒成了大火球。並透過交織的樹葉纏向另一棵。
他乍一避,韋明睿飛劍脫手,封住了他的退路。李觀棋舉劍還擊,把劍打飛。
韋明睿躍起,一手扔出暴雷符,另一隻手握住飛劍。
李觀棋不敢用火符了,韋明睿的暴雷符接連擊中兩棵樹,火勢已成一片,倘若他再用火符,這裡就會變成刀山火海。
韋明睿纏了上來,他雙眼猩紅,神智被什麼動搖了,瘋狂攻擊李觀棋,嘴裡唸叨:「去死去死去死!」
火勢益旺,李觀棋一腳踢開韋明睿,朝還沒被火舌吞噬的森林另一邊飛去。
他不能飛高,只得踩著飛劍在樹木間穿梭,後面韋明睿窮追不捨。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李觀棋的腿,把他拉了下去。李觀棋後背重重摔到硌人的石頭上,他定睛一看,哪是石頭,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