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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顏玉愣了。

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

她抬起頭去看方舟，對方也在低頭看著她，好像在引導一個孩子去思考問題一樣：&ldo;你覺得為什麼？&rdo;

宋顏玉傻愣愣地看著他：&ldo;我不知道。&rdo;

方舟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ldo;追尋你的內心，小姐，你應該知道的。&rdo;他說著，握起她的手放在她自己胸口的位置上，感受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ldo;親愛的，告訴我，為什麼？&rdo;

宋顏玉聽著自己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過了很久，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她說：&ldo;姚晶根本就沒有在乎過我。&rdo;

因為不在乎，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們當做玩笑的物件，明知對方聽到某些話心裡會感到難受，卻還故意去刺激他們，故意想看他們明明羨慕嫉妒恨卻又無可奈何的醜樣子；

因為不在乎，所以才會一次一次地把他們當做跳板，需要就聯絡，不需要就扔掉，絲毫不顧及這些行為是否會對他們帶來傷害；

因為不在乎，所以才會在他們面前不加掩飾，不管自己是否露出了馬腳，又或者說，不在乎自己是否露出那些似有若無卻又讓人無法真正抓住把柄的馬腳。

宋顏玉眼淚流得悄無聲息的，這次不再是小孩子見到家長是的那種甚至帶了撒嬌、委屈的放聲大哭，而是一種無助和彷徨，更像是連自己都說不清楚怎麼會哭的表情。

她低垂著眼簾，臉上全是一種沮喪過後的麻木，就那樣窩在方舟的懷裡，說：&ldo;姚晶以前最愛跟我說，她覺得她的生活就像公主一樣幸福‐‐我那時總會想，你是很幸福，可你知道你的幸福是透過傷害多少人、拿多少人的感情當跳板用了之後換來的嗎？

&ldo;我記得原來的時候，無論我苦口婆心地跟她說什麼，她都毫不在意的樣子，甚至我一說多了她就&l;哎喲‐‐好了好了知道了&r;。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次，當我無助、難過的時候去找她聊天時，她除了譏諷我、嘲笑我、說我笨以外根本就不會真正去幫助我了‐‐

&ldo;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甚至是，她根本就瞧不起我！她每次幫我做什麼，其實都是小忙，都像是，都像是逗寵物一樣其實她根本就是把我當做她的僕人！她把她自己當做公主，把我們全都當成活該被她利用的僕人！&rdo;

宋顏玉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恨，牙齒咬得緊緊的，嘴裡嗚嗚的撒著狠，沒過多久就開始抽噎起來。

方舟心疼得厲害，連忙把她整個摟入懷中，讓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小心哄著。

宋顏玉的一隻爪子扒在他衣服上又撓又捶的，方舟乾脆一隻手把她那隻作妖的小手握在手裡，像擼貓爪子一樣，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揉捏著她的掌心。

他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說：&ldo;照這麼說，那你也是公主啊顏玉。只不過，姚晶她是要亡國了的公主，而你是盛世公主。&rdo;

宋公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說：&ldo;可是所有的老師們都向著姚晶啊方舟，別的不提，彌勒佛就已經夠護著她了‐‐我們三個人都告不倒她，就算我們這些學生不想理她又有什麼用呢？我們無權無勢的，連智商和情商都拼不過人家。&rdo;

方舟也笑了，他說：&ldo;你以為，彌勒佛是真的喜歡姚晶所以才護著她嗎？&rdo;

彌勒佛跟方舟說的話未必是假，但一定不是他全部的想法‐‐作為一個曾經也受到過委屈、已經在大學校園裡混了七年之久的老師，學生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