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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漪被他禁錮在懷中,再沒了先前的不耐,有的全是難以言喻的感動。
她低念著喊他:「焉濟宸。」
「嗯。」焉濟宸沒睜眼,卻已然醒了。
姜漪侷促地聲線越來越低:「昨晚,對不起。」
焉濟宸雖然脾氣不好,但他不會再計較和姜漪有關的所有事。
他沒應聲,只是吻過她的眉眼,拖著磁沉的嗓,啞聲說:「你沒有錯,和我不用道歉。」
姜漪沒說話,只聽焉濟宸接著說:「答應陪我去看爺爺的話,還作數嗎?」
他不再計較她的所言所行,是因為他把她當成了想要共度一生的物件。
他這個人脾氣很差,做事又慣常的趕盡殺絕,可他唯獨在她這,學會了「溫柔」二字該怎麼寫。
這是她一筆一劃親手教會他的,無論過程有多艱辛。
姜漪沒想焉濟宸會提到這件事,滿心的愧疚頓時化作如鯁在喉的反饋。
她把臉蛋埋進他的頸窩,淺淡的呼吸中摻雜著,她對他濃烈難散的愛:「只要你想,就不作數。」
焉濟宸心滿意足,溫熱的指腹揉過姜漪的耳骨,起床前不忘重複告訴她:「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淡笑,再無負擔。
姜漪轉頭看過窗外的盡數暖陽。
春意回暖之際,似乎什麼都可以翻過篇章。
她該感謝的太多。
唯獨為首的,是這條看似多舛,卻又意外幸運的命。
她能遇到他,他能接納她,兩廂成全,彷彿什麼困難都能化為虛有。
他真的是她這輩子,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沒有之一。
中午,焉濟宸如約在會議室見到了嚴康,一身落魄的打扮,尤勝他臉上油膩萬分的笑容。
直截了當地,焉濟宸擺出帳戶,讓嚴康看清上面的數字,重點在於後來多了兩個零的驚喜。
嚴康瞬間情緒激昂,拿照片的動作都甚是迫切,證據確鑿,統統擺在他面前。
徐起鳴直到現在,外面的工作線還沒斷得徹底,仍有兩條走線在進行了更多市場操控,不為人所知。
焉濟宸對嚴康還是設了防:「東西我看到了,那我怎麼相信你沒有洩露這次你和我見面的事?」
他指尖的鋼筆叩擊桌面。
伴隨著筆端砸落桌面,柯楊把地下停車場早有準備的監控實時調出,擺到痞笑十足的嚴康面前,給以最清晰的警醒。
「我提醒過你,錢給你,我要的是線索。我要做知情人,但我並不想扯入這件事。」焉濟宸眯眼笑了下,威懾倍添,「所以你現在在耍我?」
嚴康怎麼都沒能料到自己這齣策劃,早在籌備期間就被焉濟宸抓了把柄,他帶的人很快被身型魁梧的幾個保安押到會議室。
嚴康如芒在背地盯著焉濟宸,聽他操控著整場走向。
「徐起鳴現在在外還有兩條支線,而你恰好就是第一條支線的中間人,平常沒有大活可幹,因為能力問題只能做點雜活,所以你不滿,想要換支線走活。但二線的人早對你排斥,覺得你身無長處。」
「兩條線你都格格不入,乾脆透過姜漪,找到了我。美名其曰是想換條路重新生活,但其實你早就打好了功成身退的打算。」
說到這,焉濟宸不介意把自己扯進去一回。
「因為孚江這個專案是時譽的重點專案,而二線的走線人正好是鴻起背後的股東,你咽不下那口氣,所以你想從我下手,贏筆漂亮的,以後日子能好過,是嗎?」
雖然這完全是焉濟宸的猜測。
但就昨晚緊急調查出的人物關係圖,他也足以拿捏嚴康那一圈的關係網,有一點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