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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無止小腦袋瓜看著他躬身僂背的影子,心裡想:這應當是哪位逃過一劫的「熟人」一併投胎轉世了呢?
然而莊簡個高腿長,沒幾步就見不著他的影子了。
藍寧寧對山下的事熟門熟路,但她自認沒江元元厲害,便把沒怎麼下過山的大師兄和還需要人抱著的小師弟,一起當成拖油瓶扔了過去。
江元元見狀把遊無止抱過來,問:&ldo;師兄怎麼下山了?&rdo;
沒人疼沒人愛的大師兄深吸一口氣,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個遍,然後悲痛欲絕的轉身自抱自泣。
江元元不理耍寶的大師兄,反而期待的看過來:&ldo;你會說話了!還會那麼厲害的法訣!真厲害!&rdo;
然而遊無止敏感的察覺到,他對自己「會說話」的優先順序竟然排在「法訣」之上。
於是他瞬間聯想到江元元對自己叫他「哥哥」的執念,警惕的瞪圓雙眼。
果然,江元元誘哄道:&ldo;叫我一聲哥哥來聽,好不好?&rdo;
太古帝君冷酷一笑,想得美。
然後他咧著肉粉的小嘴甜甜道:&ldo;小哥哥。&rdo;
嗯,就算你是哥哥,也不過是一個小哥哥。
叫哥哥就別想了。
江元元所在的地方乃是一片火焰山的廢墟之地。
天地一炬,可憐焦土。無數還沒來得及逃命的可憐人,或是被波及,燙的沒一塊好肉,或是乾脆就隨著火焰山殯了天,成了一捧塵煙。
天上似乎下了火,土地開裂,乾的沒有半分水汽。
江元元每每找到一個奄奄一息的活人,便搶上前去,一邊用為數不多的藥草給他治病治傷,一邊則操縱著靈力從天地之間凝出水珠來給他潤喉。
那能凝結出來的水珠小小一團,頂多潤潤喉嚨,想解渴是不可能的。
遊無止想想野雞門派山間大雪,再想想只隔了一洲之外的地方的高熱,心中有了主意。
江元元好不容易把手上這個人救回一口氣來,回頭看見莊簡正手足無措的站著,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而遊無止……遊無止正蹲在地上,小肉手畫著什麼東西。
他心裡一緊,心想:這地面半分水汽也無,乾燥的緊,小孩子手上又細皮嫩肉的,別劃傷了才好!
然而近前一看他突然覺出不對來。
只見這肉乎乎一團奶糰子手中也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柄勺子大小的寶劍,正一筆一畫的往地上勾勒著什麼線條圖案。
土地開裂的厲害,有些筆觸落下去,裂出許多細小的紋路,這奶糰子便往旁邊讓了讓,又重新開始畫起來。
也不知怎的,江元元心中一動。
他把遊無止抱起來,撕了一塊衣裳內襟,把他家師兄摁趴下。
衣襟就鋪在師兄背上,他自己則不知從哪變出只筆來,道:&ldo;往這畫。&rdo;
莊簡:&ldo;……&rdo;好一個「謙順」的師弟。
遊無止也沒拒絕,自家小鳥衣服都壞了,哪能辜負他這番心意?
江元元心細如髮,他弄出來的這支筆極小巧,就算是遊無止現下這張小肉手,也能十分妥貼的使用它。
沒多大一會兒,一個完完整整的陣法便出現在衣襟上。
江元元一隻手抱著他,另一隻手將衣襟拿起來,皺著眉頭開始研究。
師門內沒多少人知道,學什麼都過目不忘的江元元,在陣法一途上,幾乎一竅不通。
雙手撐地眼看黃土的莊簡顫巍巍道:&ldo;好了嗎?&rdo;
江元元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