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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假髮。
“夫人作什麼?”南屏見她如此,也有些惱怒,微微加重了語氣,“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那三個可憐的小奴。你真的如此忍心?”
秋姜笑了笑,對著鏡子重新大禮鬢髮:“你別誤會了。既然決定去做了,哪有臨時反悔的?”
南屏沒說話,這下是真的困惑。
秋姜道:“宇文氏長相如何?”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南屏皺著眉,壓下心裡的不耐:“雖不及你出眾,倒也秀麗無雙。”
“這便是了。我也見過宇文回娘,她的長相也算不俗,但爾朱勁卻對她不假辭色。往日一直如此,今日盛裝,難道他就另眼相待了?還是你家夫人往日總是蓬頭垢面的,稍稍打扮一下便能得他個新鮮?”
南屏震住,陷入了沉思。
秋姜再不理會她,徑直梳妝,不刻便好了。她只換了身素淡的茶白色大袖衫和藍白間色曳地條紋裙,髮式也極簡,只梳了個命婦間和普遍的十字髻。
南屏攙著她出去,到了湖西小畔,沿著河岸繞了半圈。都說秋高氣爽,這湖畔的風颳在身上卻有些微微發涼。
南屏道:“夫人還是回去吧,受涼了就不好了。”
“你倒忠心。”秋姜勾起唇角。
南屏也不在意她的諷刺,過了溪畔,前面就是假山林叢,但見半山腰上一四角翹簷亭裡隨侍如雲,婢子侍妾的笑聲如銀靈作響,悅耳動人。
爾朱勁侍妾眾多,也不少是巴結他的下屬官吏和其餘部族的酋長送的,也有交戰中被他俘虜的,大多身份低微,境遇相似,便有幾分同病相憐之感,平日無聊便湊在一起說笑。
“斛律阿姊,這是在不公平。你隨侍六汗也多年了,斛律將軍為六汗南征北戰,你為六汗排憂解難,籌謀良多,可謂處處為六汗著想。如今六汗封王,她宇文氏這便封了王妃,你卻什麼也沒有!說句難聽點的話,她除了靠著宇文氏的勢力攀著六汗纏著六汗,還能有什麼用?若沒有這身份,六汗樂意多看她一眼不?”一個侍妾道。
斛律蘭容微微冷聲道:“不可非議女君。”
話音如此,看似維護,卻沒有駁斥這人的說法。
另一侍妾膽大眼尖,肆意笑道:“斛律阿姊不要怨她,她也是實話實說。六汗對女君如何,大夥兒心裡都明鏡似的,何必藏著掖著?她也就只有晝夜打罵我們的力氣了。縱使如此,六汗還不如對她不屑一顧?”
幾人紛紛掩嘴而笑。
“什麼笑話這麼好笑?”身後也傳來一個女子的笑聲。
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頓時汗如雨下,唯有斛律蘭容仍在那石凳上品茶微笑,身旁幾個站立的侍妾如石雕般僵硬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一下。
第071章 調虎離山
071調虎離山
“怎麼了,方才不是還笑得很開懷嗎?我正好無聊,遣個人與我說說,到底什麼事這麼好笑吧?”秋姜緩緩走進亭內,在石凳上坐了。
斛律蘭容也不好再坐,起身對她行禮:“妾身斛律氏,見過女君,女君安詳萬福。”
秋姜擺擺手:“罷了,坐吧。”
如此輕易就放過了她,實在與宇文氏往常的行徑大相徑庭——斛律蘭容心中蹊蹺,但還是斜眼暗示身旁婢子。婢子領命,悄悄離開。秋姜看在眼裡,卻不點破:“坐啊。”
斛律蘭容欠身道:“婢妾只是姬侍,怎敢與王妃同坐?”
秋姜笑道:“尊敬不是放在嘴上你,我見你們方才湊趣議論我,倒是盡情地很。怎麼如今一個個倒成了啞巴了?”說著抬眼一個個掃視過去。
被她看到的侍妾“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瑟瑟發抖。
斛律蘭容也跪了下去:“女君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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