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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地直直朝那男人走去。白則伊一愣,腳趕腳地追了幾步。正覺奇怪,就見他驀地抬手,招呼都不打就去抽那人手中的帖子。男人根本不妨,他一抽,手下意識地一鬆,愣愣地眨巴兩下眼才趕忙轉身,雙手一叉腰就喝道:“你什麼人啊你!連——”
只是話未說完,蕭容帶來的侍衛顧程卻是刀身一正已然擋在連他面前。那男人嚇了一跳,嚥了咽口水,往後退好幾步直到身子抵上車廂才停下,驚恐地看著蕭容。蕭容不理他,徑直低頭開啟看那帖子,但見上頭寫著男方的姓名生辰祖宗三代,明顯就是庚貼,而且名字那一列赫然就寫著章有盈三個大字。
他手指緊了緊,摳得那庚貼有些變了形。白則伊緊張地盯著他唯恐兩家這門親出什麼變故,見他一直沉默不言,終是先忍不住了,忐忑地喚了一聲。“殿,殿下……”
蕭容瞥了他一眼,這才將庚貼遞了回去。那男人抖著手接過,蕭容一甩袖,沉著臉吩咐道:“顧程,送白公子回府。”說罷竟是轉身就走,而那還在兩人耳畔繞著的話音卻怎麼聽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對那個呆子確實沒什麼好感不錯,可上一秒他還以為人家是自己的準妻主呢,誰想到下一秒就發現她跟別家都說完親了。再一想到當初詩會的時候那死呆子當眾給他難堪,心裡怎麼著都怪不是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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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負氣而去,只留下顧程一人收拾殘局。白則伊和那媒公還愣愣看著他的背影回不過神來,顧程已然開口道:“方才之事還望兩位守口如瓶。”她手握佩刀刀柄,氣勢懾人,那媒公肩一顫趕忙點頭,方才那一聲殿下他再不知事也知道是皇室中人,怎麼還敢亂嚼舌根。
王氏本來確實是有心要聊蕭容的婚事,卻不想姚氏先說起了白章兩家的親事來。王氏一聽她們今日都該換完婚書了,自然也不好再提蕭容,只隨口敷衍了一句,說是皇上準備讓白傅涵攜翰林院編書,讓他提前找姚氏問問近況而已。
白家雖不入官場,但學子監翰林院這等地方卻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刊印書冊,編採書籍通常白家都會參與。
姚氏照實答了幾句。等回到家時,早先派出去的媒公已經等了他許久,顫顫巍巍地三兩句講了提親的過程,心不在焉地聽著姚氏交代著之後合八字過小定的事宜,逃之不及地離開了。姚氏心中奇怪,奈何怎麼問那媒公也只說家中有事才心神不寧。他如此,姚氏也不好多說,回頭跟白傅涵提了一句,那女人倒好竟然還數落起他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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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之前是跟章家透過氣了,章正君卻怕有意外不曾跟章友盈提起,今日見白家上門提親,婚事算是定下,才歡歡喜喜地來跟自家兒子報喜來了。章友盈的臥房門外便是一處花架,上頭紫藤纏繞,花色紫中帶白,一簇簇垂在一起,像是床幔上隨風飄曳的流蘇。章友盈看著外頭的景緻,心中微動,毛筆一飽墨鋪了張宣紙順心寫了小半句。
章正君便敲門而進,便見他低著頭,墨髮柔和的貼著側臉落在胸前,溫柔嬌俏,端的那是好相貌。章正君眼中帶笑,忍不住打趣道:“盈兒這是寫詩?不錯,想來跟你未來妻主是極談得來了。”
“爹?”章友盈今年剛滿十五,家中有意想給他與八殿下牽線搭橋他一直是知道的,所以章家人都很是默契地並未提起過他的親事。章正君看著他疑惑的表情,走過去慈愛地摸摸他的頭,“今日啊,白家來提親了,爹應下了。”
章友盈手中還拿著筆,聽得那“應下”兩個字,手一頓,啪嗒一聲,黑墨滴在那白宣上飛速暈染開來。他機械地向上移著視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爹,你,你說什麼?”
“我說白家來提親了,白四少,上次隨你姐去詩會不是見過嗎?”章正君每說一字卻意外發現章有盈臉色就白上一分,他整句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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