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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見。六張長桌上很快就有人擺上了筆墨宣紙。蕭容隨便站了一處,身邊正巧的就是章友盈。
作畫時間不過才一炷香。蕭容其實對琴棋書畫雖有涉獵但多不怎麼喜歡,章友承說了一個春字,他一時倒是完全沒什麼主意。正低頭思忖,耳邊卻已然傳來刷刷落筆聲。他側過頭,就見章友盈似是早已胸有成竹,線條流暢異常,不一會兒宣紙上便有一處墨色綠堤。
蕭容抬著眉,收回視線,執筆仍在沉思。這一想就想了半柱香。而章友盈的畫作已然初見端倪,正是這九曲十八彎帝都春景之最,不少圍觀的女子嘖嘖驚歎。章友承見蕭容似乎很是苦惱,心裡卻開始有些後悔方才請他參加了,要是這位九殿下什麼也沒畫出來,那她豈不是害他當面丟臉的罪魁禍首?她為難著要不要上前去提點一句,蕭容突然唇角一勾,一飽朱墨,瞬時揮筆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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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男子裡就屬蕭容畫得最慢,其他的陸陸續續都停了筆,章友盈一幅綠楊水秀已是多數人心目中的頭籌。不過讚歎聲雖多,倒是沒人敢下定論,都等著這位九皇子,心裡想著無論畫作優劣總得誇個好字。
剩下半炷香燃盡,蕭容添了最後一筆終於氣定神閒地擱了筆。章友承迫不及待地上前去看,可一瞧之下著實一愣:“這……”她如此反應,眾人也跟著好奇上前,卻不料掃過一眼竟是面面相覷。明明說了以春為題,他什麼不好畫,怎麼偏偏畫了一副鐵血沙場?完全跟春景無關啊。莫非——是故意為之?
章友承定了定神,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不知殿下的畫如何解釋春這一字?”蕭容卻不答,只問道:“你覺得本殿這畫好還是不好?”章友承一時弄不清他究竟是何意,心中轉了好幾遍的溢美之辭遲疑一番還是嚥了下去,只道:“殿下畫作出其不意,友承慚愧。”
蕭容細眉微動,一轉身,卻對白芷陽道:“四少滿腹經綸,不若來評評本殿與章公子的畫吧。”他薄唇輕勾,陽光裡那淺淡的眉眼似乎帶著絲絲嘲諷。
白芷陽愣了愣,在他們兩人畫作間打量了一番:“殿下對這春字作何解,還請賜教。”
蕭容撇撇嘴,“你除了這一句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嗎?”
白芷陽遲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一本正經地道:“章公子筆觸細膩,每一筆著墨不差分毫。殿下該是不常動筆,力道不勻,輕重不均,故而墨筆粗糙,顏色深淺堆積,不止章公子,比之其他人都有不如之處。”
蕭容沒想到她這麼不留情面,嘴角一僵,每聽一句,臉色就沉上一份。章友承的心思他一猜就猜到了,章家這位嫡子能畫得順說不定事先就有準備。他瞧不上這些手段,也不想聽她誇讚,這才隨意塗鴉讓章友承說不出話來,讓白芷陽開口也無非是想她性子直,有話直說,有意讓章友承難堪。可誰想到這人竟然,竟然——他不常動筆又如何?!他可是當今九皇子,再如何也不可能墊底啊!就算真那麼差勁,她能這麼直言不諱嗎?!
蕭容臉色黑得能滴墨了,眾人都看出來了。章友承更是暗自搖頭,芷陽她真是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耿直啊。這下子,豈不是把人給得最慘了?
白芷陽見他臉色難看,頓了一瞬,似是想補救又趕緊加了一句。“不,不過,這畫技都是其次,終究還是得看意境和主旨。殿下這畫若是——”她話未說完,蕭容一甩袖就有那麼些賭氣地打斷道:“本殿就是隨便畫的。章公子這畫確實不錯,詩會頭籌當之無愧。”他難看的臉色已經斂了起來,將自己那畫一折隨手扔到一邊,就退到蕭茹傾身旁。他倒是想發作呢,可他到底是皇室之人,眾目睽睽之下沒得落了個刁蠻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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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一錘定音,之後也沒給白芷陽臉色看。只不過這麼一尷尬,眾人也沒了興致,沒待多久詩會就散了。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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