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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回頭看了我一眼,相跑也不過十來步,就這樣,我追丟了。”
在場的人,包括史金剛在內,臉色都變了。錢駝子昔日有一個外號叫做萬里飛駝,那是說明錢駝子的輕功出眾,腳程非凡。如今相距如此之近的情形下,竟然追丟了對方,這說明什麼呢?不是說明錢駝子的功力不夠,而是說明對方太強。
鄭無涯強打著哈哈說道:“任憑他們是何等高人,我們接下來就是,只是拖累了二位千里迢迢跑到太原來,承擔這分危險,對於這件事,我是歉疚難安的。”
錢駝子又恢復了笑容,點點頭說道:“鄭大哥!你不必說這些話,一則你我交情夠,兩脅插刀,絕不皺眉。再則我駝子絕不是怕事畏懼,而是我在想,金在鑫是何許人,他為什麼能邀請到這些能人?”
“不見得是金在鑫邀請的。”季奚文突然肯定地冒出一句。
“老季!你是說……”
“我是說,今宵來人能在駝子緊追之下脫身,這份功力自屬高人,但是,並不見得就是我們的敵人。”
“我不懂。”
“你會懂的!駝子!今天晚上有兩個人來到了鄭家莊,其中一個功力較差的,是金在鑫派來的,在偷窺之餘,想要弄鬼,卻被另一個功力高的制住,受傷流血,這時候被我們發覺了。”
“這樣的解釋勉強合理。”
“有一點奚文兄沒有說明。”鄭無涯接著說道:“既然不是我們的敵人,而且暗中拔刀相助,分明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有這樣的朋友嗎?”
大家都默然了。昔日的夥伴,多已飄零四散,而且大都已年華逝去,垂垂暮年,恐怕再也找不出這樣身手矯捷的人了。
一分感傷,夾雜著一份沉重,使得四個人都說不出話來。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衝進來一個人,一看到鄭無涯和客人站在門外,匆忙中收住腳步,滿臉惶然。
“有什麼急事?”
“回史爺的話,莊外來了十幾匹馬。”
“哼!說下去。”
“他們指名要會莊主。”
史金剛一怔,他回頭望著鄭無涯。
鄭無涯突然張臂仰頭哈哈大笑說道:“奚文兄!你說得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有人逼著你不讓你放下屠刀;又豈奈他何?我鄭天壽做了十年的鄭無涯,我讓寶劍沉在水底十年,我做了十年的善事,今天有人還放不過我,我還能期待著什麼?”
他說著話,當年的豪氣,又立即洋溢著全身,他擺擺手對季奚文和錢駝子說聲:“二位請!”大踏步走向前進花廳。這情形看在史金剛的眼裡,使他想起十年前,他的主人揮動著寶劍,吆喝著“哥兒們!上呀!”這位忠心耿耿的漢子,是個胸無點墨的人,此刻,他真正的迷惘了,“善”與“惡”究竟應該怎麼區分?又應該如何選擇?
情況不容許他想這些,老實說他也想不透這個問題,他只曉得找出主人的劍,又要去聞那久已沒有聞到的血腥味。
此時已經深夜,寒冷與岑寂,籠罩住周圍的一切,只有鄭家莊前的空曠廣場上,燃點十餘支火把,把附近照得一片通明。
迎面十幾匹馬一字排開,當中為首的正是鄭家莊的乘龍快婿金在鑫。
從鄭家莊花廳裡走出來的四個人,在形勢上是孤單了些,但是,鄭天壽懷抱寶劍向場中一站,金在鑫的馬打了一個噴嚏,很自然地退後一步。金在鑫沒有下馬,只是在馬背上抬抬手剛開口叫了一聲:“岳父……”
“住口!”鄭天壽喝住他。“你這樣的叫一聲,對我們傳統的倫常,該是多大的侮辱?
你不如直接了當叫我的名宇還來得恰當些。”
金在鑫冷冷地笑了一笑:“那也很好,鄭無涯,本來我們之間翁婿關係,就是一種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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