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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緩緩而行,來到一家看起來寬敞一點的客店,戈易靈翻身下馬,將緩繩丟給迎出來的小二,吩咐著:“卸鞍、溜馬、上等的豆料,準備一間寬敞的客房……”
話還沒有說完,人剛走進店內,突然,只見她雙腿一軟,咕咚一聲,翻身栽倒在地上。
這一卜可把後面的冷月嚇壞了。一個搶步上前,抱起戈易靈,只見她雙目緊閉,滿臉赤紅,臉燙如火。
冷月頓時嚇哭了,抱著戈易靈不停地叫道:“易靈!易靈!你是怎麼了?”
哪裡叫得應戈易靈呢?
這時候,店裡圍上許多人,七嘴八舌,有人說是中了邪,有人說是中了毒……眾說紛紜。因為是兩位姑娘家,所以看樣子真正關心的人少,而看熱鬧的人多。
好在冷月不愧是牛夫人的心腹得力之人,在一陣驚惶之後,很快就沉穩下來。
她雙手抱起戈易靈,招呼小二拿著馬上的行囊,帶路到上房去。把那些無聊的人,撇在身後。
所謂上房,只不過是一個土炕、一張桌子、兩條長凳而已。房裡充溢著那種燃燒馬糞的怪味。
冷月將戈易靈輕輕放平在炕上,叫住小二:“鎮上有大夫麼?可有藥鋪。”
店小二搖搖頭,看樣子連“大夫”是個做什麼的,他都弄不清楚。
冷月的心壓上了一塊石頭,但是,她在心裡警告自己:“不可以慌亂!如果在這個時候自己慌亂無主,易靈的生命就危險了。”
她吩咐小二打一盆冷水來,再來一壺開水。
隔了一會,小二沒有送水來,卻來了掌櫃的。他五十多歲,頭戴皮帽,身穿露著毛的坎肩和大袍子,一雙鷹眼,滿臉透著精明的江湖氣。
掌櫃的進門就喲的一聲,將兩道濃眉皺成了小山。
“這位姑娘!你這位同伴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對不住!
請你走吧!小店可鬧不起人命官司。”
冷月正在替戈易靈墊好枕頭,聞言驀地一起身,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就是這裡的掌櫃。”
“你就是這裡的掌櫃嗎!”
“是的!就是我。”
“混帳東西!”
叭噠一下,冷月一掌拍在桌子上,厚木桌子的角,就如同被斧頭砍下一般,硬生生的削掉一角。
“客人病到這種地步,你居然狠心要攆我們出店,你的頭可有這桌子一樣硬麼?”
掌櫃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滿額頭立即出現了汗珠,站在那裡就如同是雨淋蛤蟆一般。
冷月喝道:“還不快去叫人送水來。”
掌櫃這才回過神來,擦著汗,連聲應“是”。
頃刻之間,冷水、開水都送來了,冷月拴上門,用冷水溼了面巾,敷在戈易靈的額上,她幾次低聲貼在戈易靈的耳邊呼喚著,卻得不到一點回答,顯然,這突然而來的沉痾,使戈易靈陷入了危境。
冷月望著那赤紅的面龐,枯焦的嘴唇,喃喃不清的囈語,她的心已經崩潰了,終於流下了眼淚,束手無策。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了,小二送來了油燈,送來了晚飯,冷月哪裡還有心思顧及其他,她獨坐在炕前,呆呆地望著昏迷中的戈易靈,忽然,她的手觸控到腰間的腰帶,那裡面藏的正是一柄鋒利的緬刀。她喃喃地說道:“大小姐!我還是要叫你大小姐!冷月無能,沒有辦法照護周到,你如果一病不起,冷月只有一死相隨於地下。”
突然,窗外有人嘿嘿地一聲冷笑,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那又何必呢?姑娘,!那是暴殄天物哇!”
冷月心頭一震,趕緊收斂浮動的心神,拿起炕裡邊放的寶劍,站起身來,噗地一口吹滅了油燈,沉聲問道:“外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