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 頁)
“是另外一個人告訴我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徑來找我?”
“鄭伯伯!我來太原之初,並不是前來投奔,而是前來報仇的。”
“啊呀!可是後來你為什麼變了主意?”
“晚上我聽到鄭伯伯和兩位前輩的談話,我知道我是受了愚弄。”
錢駝子拱手說道:“原來晚上夜行人就是戈老弟臺,功力之高,令人好生欽佩。”
鄭天壽突然說道:“老賢侄!有一句話我必須問清楚,你說你到太原來是為了報仇,仇家到底是誰?”
“就是鄭伯伯!對不起!鄭伯伯!我是受了愚弄,而且不止一次了,但是,血仇在身,所有一切可資追尋的線索,我都必須查證的。”
“你是說有人告訴你,我鄭某人是戈總鏢頭滿門血案的兇手?哈!哈!哈!”鄭天壽放聲笑了,但是他笑的尾音是淒涼的。
“鄭伯伯!”
“老賢侄!這真是一次極惡毒的陷井。我鄭天壽如果不是令尊戈總鏢頭,不但無有今日,恐怕早就埋骨白山黑水之間。不但是我,在場的季錢二位,都要深感戈大哥的再生之德。老賢侄!從一個鬍匪,轉變到一個為善地方的人,這是一次脫胎換骨,是從一個世界跳到另一個世界,除了戈大哥,我不相信有人能辦得到。”
“鄭伯伯!小侄有一個請求。”
“說吧!賢侄!你的事就是我鄭天壽的事,不要說請求二字。”
“謝謝鄭伯伯!請鄭伯伯把當年和先嚴結交的經過,為小侄敘說一遍,這其中蛛絲馬跡,不難找出何人生計陷害,甚至於可以找出何人滅我滿門的主因。”
鄭天壽點點頭說道:“老賢侄!任何有助於緝兇復仇的事,我鄭天壽都是義不容辭,過了今天,我要摒擋一切,重入江湖……”
“不!不!鄭伯伯!千萬不可以。”
“老侄臺!你不曉得我和令尊的情份。”
“過去我不曉得,如今我深刻地瞭解,正因為我瞭解,我要請鄭伯伯不要辜負先嚴的一番苦心。如果鄭伯伯因此而重入江湖,先嚴在九泉之下也要不安的。”
“如果我鄭天壽知道戈總鏢頭家中發生如此重大變故,而不聞不問,我就不只是不安,而是不配做人。”
“鄭伯伯!你關心,你激動,你並非不聞不問。鄭伯伯!你休要忘了,今日的一切,正是對友誼重視最好的說明,如果你硬要重入江湖,小侄不敢阻攔,只有就此告退。”
說罷落地一躬,就要躍身上馬。鄭天壽上前攔住,搖頭嘆道:“說一不二,就跟當年戈總鏢頭一樣。當年……”
鄭天壽眼神凝視著遙遠的地方,遙遠的地方正是黎明前的一片迷濛,微風冷霧,寒意正濃。
這“當年”兩個字,把正待上馬的戈易靈留下來了。
她悄悄地將馬系在門前不遠的石樁上,再悄悄地搬來一張太師椅,讓鄭天壽坐下,然後悄悄地站在鄭天壽的身旁,凝神注目,靜靜地在聽這“當年”的情形。
鄭天壽的聲音是蒼老而軟弱,因為回憶帶不回人的青春活力,他說:“當年,在白山黑水之間,劍出鬼愁鄭天壽的名號,是相當響亮的。一匹馬、一柄劍,使多少人怕我,也使多少人跟隨著我。我曾經自豪的說,我鄭天壽的腳頓一頓,長白山的雪都要提早融化。但是,這種自豪,這種狂妄,到了有一天,徹底地崩潰了,這一天就是遇見你爹,戈平,戈總鏢頭。”
“鄭伯伯!我爹他在南方的金陵啊!”
“老侄子!你真問得傻,他在金陵難道就不能出關來到邊塞嗎?”
“哦!我爹保了一趟鏢,你劫他的鏢,於是你們不打不相識,想必是。”
“對了一半。過去我對別人都是這麼說。對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