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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體上是因宮中長舌婦多,陰氣盛的緣故,宮裡頭啥破事兒都傳得飛快,這不,李貞巳時才受宣召,到了午時,滿皇宮的有心人都得了訊息,一時間說啥的都有,畢竟一個庶出的皇子能進東宮讀書就已是異數,還跟太子是同一個老師,這事兒可就更稀罕了不是?於是乎整個下午到晚上,來敏安宮拜會燕妃的各宮嬪妃絡繹不絕,那些個有子息的嬪妃們更是熱情得很,簡直就是圍著李貞問個不停,啥子暗示、討好或是語帶威脅之類的東東沒個完了,愣是攪得李貞心煩意亂不已,可還不能發作,只能強裝笑顏地應付著,遇到實在不好應付的話題,李貞就裝天真,好容易將一幫子討厭鬼全都應付過去了,那天早都黑透了,李貞的小肚子也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生死事小,吃飯事大,好容易等晚膳上了,李貞可是放開了吃的,一副將氣全都撒在飯菜上的樣子,風捲殘雲一般,事畢,跟燕妃請了安,便打算回房好生想想對策,不料燕妃端坐在几子後,一邊用著膳,一邊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等著。”
得,老孃發話了,不等也得等不是?儘管李貞心裡頭有事,可也只能規規矩矩地垂首站在一旁。李貞急,燕妃卻是不急,慢條斯理地用著膳,啥話都沒說,用罷了膳,順道漱了口,這才好整以暇地跪坐在几子後,平靜地看著滿腦門黑線的李貞,淡淡地問了一句:“貞兒,你心裡可是有怨氣?”
嘿,瞧這話說的,咱能沒怨氣不?李貞心中發苦,可面對著這些年來對自個兒照顧得無微不至的老孃卻又不想撒謊,索性一聲不吭地站著不動,預設了事。
“貞兒,你自幼持重,娘倒也沒什麼放心不下的,記得一條便好: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學本事要靠自個兒,該怎麼做娘想你是心裡頭會有數的。”燕妃頓了一下,拍了下手掌,兩名宮女抬著個小箱子走了進來,將箱子放在了廳中。燕妃看了看李貞,微笑著說道:“貞兒,這些年你的月例錢娘都給你留著,現如今都給你好了,該用的用,該省的省,你自己拿主意罷。”
哈,老孃不愧是在宮廷裡廝混慣了的,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裡頭內容卻豐富得很嘛,嘿,有意思!李貞原本就是伶俐人,一聽便明白燕妃說的是啥——持重,跟著孔穎達學本領是真,不必去理會太子如何鬧,那不是一個庶出的皇子能管得了的;給錢的意思就是讓自己有時候不妨裝著跟太子一道胡鬧,只要自個兒心中有底就成。
“是,孩兒記住了。”李貞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揮了下手,示意侍衛在一旁的兩小宦官上前將箱子搬回自個兒的房中,恭敬地告退而去。
錢啊錢,來這個朝代四年多了,儘管貴為皇子,可李貞自個兒卻是個窮光蛋,身上從來沒有一文錢的——按唐制,似李貞這般尚未封王的年幼皇子每個月也有固定的月例錢可拿,換算成錢幣的話大體上是每月三貫左右罷了,不過那錢都在燕妃手中,李貞連個錢的影子都還沒見過呢,這會兒有了錢,那還不緊趕著瞅瞅?這不,才回到自個兒房中呢,便迫不及待地將錢箱打了開來,才一看呢,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沒了脾氣兒——箱子倒是不小,那裡頭也塞得滿滿當當的,可除了幾匹絹之外,正兒八經的錢幣攏共算起來也就兩、三千枚的樣子。
暈哦,咱可是皇子啊,四年多下來就這麼點積蓄,整個啥妖蛾子哦!李貞並不知曉當今的物價幾何,見到錢不多,立馬鬱悶得想哭,沒奈何,看著箱子裡的錢苦笑著嘆了口氣,一頭躺倒在床上想起了心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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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東宮行(上)
唐初不尚虛禮,儘管李貞貴為皇子,可拜師的禮儀卻簡單得很,左右不過是由著老爺子挑了個不是早朝的日子讓孔穎達進宮一趟,令李貞奉上香茶一杯,外帶絹一匹、布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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