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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完了？八萬都給了？&rdo;爺爺受到的驚嚇不小，&ldo;你幹什麼賺了那麼多錢？可不是小數目啊！&rdo;

&ldo;借的，以後要還的。&rdo;席孝元說。

&ldo;那，那行，小元注意身體啊，我讓你爸給你打電話。他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你好好跟他說，彆氣他。&rdo;

&ldo;嗯。&rdo;席孝元直接掛了電話。

突然特別煩。

以為錢給完了能鬆口氣，沒想到更煩了。

他把煙拿出來扔在臺階口，從裡面抽出一顆，又點了一根，煙霧繚繞中等著他爸的電話。

他知道他爸一定會很快給他打電話的。

剛才他應該就在爺爺旁邊聽著電話呢吧！連呼吸都是兩個人的。

手機一陣震動。

他瞄了一眼，是席盛。

真不知道此刻應不應該給自己的智慧點掌聲。

&ldo;小元啊，開學挺長時間了吧。&rdo;席盛常年抽菸，嗓子啞的厲害，總跟有東西卡著似的，聽著就難受。

席孝元嗯了一聲。

&ldo;我在外地呢，你爺爺說你把八萬都給清了？&rdo;

席孝元又嗯了一聲，隨即補充了一句，&ldo;借的。&rdo;

&ldo;能借八萬你這同學家也挺有錢呢吧！好好和人家處，將來都用得上。&rdo;席盛以長輩的身份給席孝元意見。

&ldo;我該睡覺了，還有事？&rdo;席孝元耐著性子沒掛電話。

&ldo;那個……小元啊，你奶奶身體不好，我得回去照顧照顧，但我在外地呢，錢包讓人偷了，你跟你同學再借一萬行嗎？我回去上個班就能還上。&rdo;

席孝元笑了。是誰給你的臉說出的這句話？

席盛見席孝元沒說話，急了，&ldo;又不是不還？八萬都借了還差這一萬了？這不是也得給你奶奶買藥嗎？又不是我自己花！&rdo;

&ldo;借不來。&rdo;席孝元突然有點噁心，不知道是不是煙抽多了。

&ldo;一點錢而已，至於嗎？你長這麼大都是你奶奶帶著的！現在她有病了，你連藥錢都不給？&rdo;

&ldo;我沒錢，我還上著學呢。&rdo;席孝元依舊不溫不火的說。

&ldo;上學有個屁用啊！就說讓你早點工作掙錢你不幹，上什麼學你上學！不孝的東西！&rdo;

&ldo;你孝，你最孝，我奶養你四十年了，你怎麼不給她買藥呢？你沒上學，你掙錢了嗎？&rdo;席孝元夾著煙的手有點抖，長長一條菸灰掉在了地上。

&ldo;你就這麼跟你老子說話！&rdo;席盛氣的破口大罵，&ldo;看我不打死你！&rdo;

打？又想打他？

席孝元冷笑，&ldo;你以為我還是十歲的小孩嗎？&rdo;

&ldo;我操……&rdo;席盛噁心的詞彙都被席孝元掐斷在電話那頭了。

香菸燃到了盡頭，把席孝元的手指燙了下，他立刻鬆開了手，把菸頭踩滅。

噁心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得抽根煙壓壓。

席孝元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打火機拿在手裡，剛準備點上，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他拿著火機的手。

他抬頭看了一眼，把手鬆開了。

周唯把火機拿走，看了眼地上的的菸頭，心裡有點難受。

&ldo;你怎麼出來了？&rdo;席孝元站起來拍拍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