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泰坦尼克號⑵(第2/3 頁)
說著,她抬起自己的手。
喬衡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虛吻了一下。
“日安,布克特夫人。我父親有提到您,他讓我代他向您問好。”
“奈森他總是這麼客氣。來,這邊坐。”
布克特夫人讚賞地看著他,如此出色的青年,蘿絲肯定會滿意地。她說:“蘿絲這孩子有些害羞,要勞煩霍克力先生多等一會兒了。”
喬衡平靜地說:“沒關係,我在這等她。”
布克特夫人說:“聽說您與最近那位風頭大盛的伊斯梅先生關係很好?”
喬衡不置可否地說:“不過是在生意上有些來往。”
布克特夫人:“真是年輕有為啊。”
就在這時,樓梯上響起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那是一位有著紅褐色頭髮的女子,她身著一襲白裙,手戴一雙同色絲質手套,神情中帶著幾分矜貴。她施施然地走到樓梯中間,停下了繼續向下的腳步,她就那樣一手搭著扶手站在樓梯上,垂眸看向那個閒適地坐在沙發上,目光幽靜的青年。與她想象中的腦滿肥腸樣截然不同,見他正在看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喬衡不急不慢地站起身來,走上前去。
蘿絲提著裙襬,向下邁了幾曾臺階,然後向著他伸出了手。
她將手放到青年的掌心,道:“日安,霍克力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
一輛輛汽車停放在倫敦最負盛名的一座歌劇院前方,衣著華貴的男男女女相互結伴著走進劇院,偶爾遇到相熟之人,便帶著淺笑紛紛點頭示意。
蘿絲挎著喬衡的胳膊,也走進劇院。
他們的位置是觀看效果最佳的幾個包廂之一,一眼看去,舞臺上的任何事物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高高在上的位置並沒有帶給蘿絲分毫快感,在她眼裡,這華麗的歌劇廳就好像是一隻巨大的鳥籠,再美麗昂貴也擺脫不了它用來束縛他物的本質。坐於座位上的這些形形色色的賓客,就好像是被鳥籠禁錮圈養起來的鳥兒,笑得得意又無知。
最可怕的是,自己也是其中之一,發現了自己悲慘的處境,卻只能被迫服從鳥籠主人的安排。
喬衡只裝作不知地問道:“怎麼,你不喜歡看歌劇嗎?”
蘿絲猛然回過神來,“不,我很喜歡歌劇。”
這的確是實話,她喜好藝術,醉心哲學,只是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夠與她交流暢談。她所傾心的那些事物,在他人眼裡,只不過是名媛用來增加身價的籌碼,你只需要表面擺出一副我很有涵養、我很有藝術素養的模樣,誰會在意你究竟對藝術有多深的研究?
她問:“即將上演的是哪一齣歌劇?”
喬衡回答道:“莎士比亞的《奧賽羅。”
這部歌劇沒什麼可說的,簡而言之就是一個丈夫在人挑撥離間下誤會了自己的妻子,然後殺了妻子,真相大白後又自殺的故事。
第一幕開場,演員走上臺。喬衡隨之將目光投向舞臺。
不愧是倫敦排名第一的歌劇院,能在這裡表演的歌劇演員,定然都是有一定水準的。排除演員,其餘的那些事物,不論是舞臺道具,還是服裝佩飾,也都做工精良,沒有粗製濫造的痕跡。
一幕幕情節被演員演繹出來,矛盾層層疊加,觀眾們的情緒也被充分調動起來,不少女士捏緊了扇骨,指尖都開始泛白。
蘿絲自然也不會例外,突然間,她好像意識到自己忽視身旁之人太久了,她下意識的向他看去。
只見青年的視線專注地停留在舞臺上,但他的神情卻是一如歌劇剛開場時的沉靜,他就好像是在觀賞一出鬧劇,不論是臺上的悲歡離合還是情緒高漲的觀眾都與他截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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