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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也許是有急事需要處理。」呂若蘭柔聲勸慰,「表姐,咱們先去太后那裡吧。」
陽光在碧色琉璃瓦上折射,光芒璀璨。
長公主在陽光中眯起眼睛,她望著皇帝的匆忙遠去的背影,看見了皇帝右手掌心裹著的白色布條。
她想起了皇帝受傷的那一幕。
那天,輕紗帷帳突然翻倒,她看見了皇帝手中的茶杯破了,碎瓷片弄傷了他的手。
那時,她以為是帷帳翻倒害得皇帝失手捏碎了茶杯,現在仔細回憶,分明是帷帳翻倒之後,皇帝看見了女客這邊的情形,之後才失控捏碎了茶杯。
當時,她正捏著夏萋萋的臉。
夏萋萋的臉被她的指甲劃傷了。
那道傷疤……
夏萋萋臉上那道傷疤,跟她臉上受的傷,位置、大小都一模一樣,只有深淺不同。
分明是有人在蓄意報復,為夏萋萋報仇。
能隨意潛入長公主府的,還能是什麼人?
長公主渾身冰冷。
「暴君!他、他分明是個暴君!」長公主喃喃道。她不過是用指甲劃傷了夏萋萋的臉,他就用匕首報復回來。那夏萋萋算是什麼,不過是有幾分姿色罷了。她可是皇帝的親姐姐,有從龍之功的長公主!
「表姐,你怎麼了?」眼見著長公主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呂若蘭擔心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輕聲安慰:「表姐,你別擔心,陛下回頭肯定會幫你查出兇手的,你們畢竟是姐弟,他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受傷不管的。」即便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長公主也是皇帝唯一的血親了。
「姐弟?」長公主聲色冰冷,「你看他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嗎?」
呂若蘭:「陛下他——」
長公主突然爆發,怒道:「他連我這個親姐姐都不放在眼裡,你以為你這個表妹就能得到他的青睞了?」
呂若蘭目瞪口呆,臉頰爆紅,整個人像只煮熟的蝦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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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萋萋想去買些花鈿。
前兩天跟蕭暘一起吃飯,他險些揭開了她的額發,夏萋萋想來想去,總覺得這樣很不安全。以前她在邊城是貼花鈿的,不過搬家過來找不到了。
老夫人過來小院親自看她,閒聊的時候夏萋萋提起這件事,老夫人回了侯府就跟魏南瑾說了,「她年紀小,又是初到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多照顧她一些。」
故此,這日魏南瑾特意過來找夏萋萋,準備陪她去西華街上逛逛。
「魏三哥你要是忙就不用陪我去了,」夏萋萋說道:「西華街我前兩天已經去過了,並不陌生,我也知道珍寶閣在哪兒,不會迷路的。」
魏南瑾微微一笑,溫聲道:「我閒賦在家,又無俗務纏身,清閒得很。說起來離開京都三年,我都有些想念了,西華街可是京都最熱鬧的街道,走吧,一起去逛逛,我也重溫一下京都的繁盛。」
兩人一起出了門,夏萋萋坐著吳叔趕的馬車,永安侯則是騎馬護在旁邊。
眼看著就要到西華街的拐彎處,旁邊一家茶樓中有人喚道:「南瑾!」
魏南瑾抬眸一看,二樓有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正慈祥地望著他,「南瑾什麼時候回京都的?」
「馮叔。」魏南瑾連忙下馬,仰著頭笑道:「才剛回幾天,正想著等收拾好了去探望馮叔呢。」
戶部尚書馮大人笑眯眯地招招手,「相約不如偶遇,來,陪我喝杯茶。」
魏南瑾扭頭看了一眼馬車。
馬車的車簾挑開了,露出一張容色絕艷的小臉,二樓的戶部尚書用力揉了揉眼睛,牢牢把那張臉記在心裡——他都活一大把年紀了,皇帝身邊的莫大統領讓他來攔住永安侯,他本來還有點疑惑,以為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