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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念卻不願再聽，斷然轉身，&ldo;來人。&rdo;

&ldo;陛下！&rdo;棠妃大驚失色。

&ldo;陛下。&rdo;緊閉的宮門輕地一翕，衛央隻身踏進，恭敬躬禮，&ldo;楓殿下求見。&rdo;

&ldo;他？&rdo;慕容念微一蹙眉，卻並不意外，瞬間淡道：&ldo;不見。&rdo;

&ldo;可……&rdo;衛央面露為難。

殿外是時忽起一陣騷動，行攔喝退聲頻頻響起。未已，一個黛色身影已然破開重重禁衛閃身而進入，屈膝跪地，&ldo;兒臣參見父皇！&rdo;

&ldo;你來做什麼。&rdo;慕容素麵無表情，氣勢淡漠威迫。

慕容楓面白如紙，背脊如竹筆直，話音十分清晰，&ldo;兒臣來請父皇恕罪。&rdo;

&ldo;你想替你母妃求情？&rdo;

默了頃刻，他閉了閉眼，昂首吐的卻是兩個字，&ldo;不是。&rdo;

不待慕容念問詢，他立即又道：&ldo;兒臣此番，只是向父皇請罪，請父皇恕罪！&rdo;

脫口的話令屋內的所有人都稍一錯愕，慕容念怔了一下，&ldo;請罪？&rdo;

&ldo;是。&rdo;深吸一口氣，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俯首定聲道：&ldo;兒臣有罪，母妃之行，兒臣實際早前便已知曉。是兒臣知情不報，釀流言沸國，皇姐受辱，大燕淪為諸國笑柄。兒臣自知有負父皇皇姐，兒臣知罪！&rdo;

&ldo;楓兒！&rdo;棠妃大驚，驀地出言喝止。

慕容念神情凝縮，目色寒如冷刺，&ldo;你早就知道？&rdo;

&ldo;是。&rdo;

頓了片刻，慕容念漠然一笑，&ldo;好……&rdo;

好什麼他並沒有說，卻教屋內眾人心泛悚然。慕容楓此舉看似克己攬過，卻極易引得慕容念誤認他蓄意奪嫡與之聯合，失為一個糟糕的辦法。

&ldo;陛下。&rdo;稍一靜默，棠妃心頭一橫，決然叩首，&ldo;臣妾蓄意誹謗，欺君妄上，罪該萬死！但臣妾以命擔保，楓兒同此事毫不相關，陛下明鑑！&rdo;

慕容梓也終忍不住出言，&ldo;皇叔，依阿梓看，此事必有……&rdo;

&ldo;郡姐稍安勿躁。&rdo;她話未說完，慕容楓已然凜聲截口，垂首清道：&ldo;兒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欲自辯，只是兒臣顧及母妃生育之恩，左右為難，尚才行錯。母妃之過，兒臣不敢妄求父皇寬赦，只望父皇可應兒臣一求，以抵緩母妃之過。&rdo;

默然盯了他良久，慕容念凜然開口，&ldo;你想求什麼？&rdo;

慕容楓十指緊握，一字一句，格外清晰，&ldo;兒臣求父皇下旨，此生，不允兒臣為入主東宮！&rdo;

此言一出，一室的人盡皆色變。

&ldo;楓兒‐‐&rdo;棠妃幾乎以為自己聽錯，聲音都啞了；

慕容梓神情一凝，許久未緩過顏色；

慕容念沉吟許久，眉目如潭凝沉，&ldo;為什麼？&rdo;

&ldo;母妃此次行錯，無非鬼迷心竅，妄以兒臣爭奪儲君。兒臣心知父皇心中自有定數，豈容他人置喙？而今之禍皆因這它而起，既是如此，兒臣自甘萬死，尚祈父皇恩准！&rdo;

空氣彷彿凝滯了。

整座宮殿盪著一剎如死的靜謐。少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