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2/3 頁)

劍柄，堪堪免去了一場&ldo;血光之災&rdo;。

慕容素輕怔，視線微偏，眸中立即闖進一個男子身影。雖服飾已變，但那張俊雅溫潤的臉卻分外熟悉，瞬間便消了意外。

&ldo;參見公主。&rdo;雙手將劍呈還，李復瑾含笑躬身。

&ldo;你來幹什麼？&rdo;她翻劍還鞘，不耐的語氣似乎一點都不願看見他。

&ldo;屬下只是偶然路過，並非有意。&rdo;

&ldo;那你快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rdo;若不是他，她也不會和莫鈺鬧成這般。

&ldo;你心情不好？&rdo;他卻似一點都沒聽出她話中的厭意，轉念換了一個話題。

慕容素狠狠瞪他一眼，&ldo;少管閒事！&rdo;

&ldo;我有辦法讓你開心。&rdo;李復瑾輕淺而笑，望之如沐春風。

她稍愣了一瞬，&ldo;你？&rdo;

&ldo;我。&rdo;他勾唇，笑意裡泛起一縷狡黠，輕道：&ldo;要不要試一試？&rdo;

&iddot;

連綿錯櫛的宮宇宏偉綿延，明目的日影揚輝絢爛，清風微徐，雲影遼闊。若非坐下的殿簷過於狹窄冷硬，有一剎那，她真以為自己飄上了天。

&ldo;怎麼樣？&rdo;李復瑾坐在她身側含笑而問，和風拂袂，掠得他淺墨衣角微微飄浮。

慕容素閉上眼，迎面而來的清風壯闊胸膛，塊壘全消，躁意果真消弭了不少。

&ldo;曾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坐在高處。&rdo;耳畔傳來男子輕淺的話音，合著簷角隱隱約約的宮鈴，有種別樣的澄境，&ldo;還是第一次坐在宮城上，果然別有一番精緻。&rdo;

遠處煙色朦朧，草木清香沁人心脾。慢慢焦灼的心緒沉緩開來，心境仿若平復了。

她張開眼，手指摩挲著風痕斑駁的簷瓦，隨手扯了一棵瓦縫的野草把玩，&ldo;不錯是不錯，不過你可要小心，坐在這種地方，一旦被人發現，不是刺客也變成了刺客。&rdo;

&ldo;是嗎？&rdo;李復瑾漫漫一笑，話裡浮上一絲揶揄，&ldo;無妨，有你這個公主在，我怕什麼？&rdo;

&ldo;我？&rdo;慕容素立時嗤笑了一聲，&ldo;那你更慘，淬鋒會第一個殺了你。&rdo;

&ldo;淬鋒？&rdo;

&ldo;莫鈺的刀。&rdo;她隨口解釋，手中大概比了比，&ldo;到時候，刀尖會從這裡沒進去，從這齣來，一點都不會痛。&rdo;

聽起來便教人駭悚，他略略失笑，笑容隱噙了戲謔，&ldo;你怎麼知道不痛？你試過？&rdo;

懶得搭理他，她慼慼地白了他一眼。

不遠處有彩鸝掠翅嬉戲，繞著兩人鳴叫橫飛，似是疑惑這兩個鳩佔鵲巢的龐然大物究為何物。有膽大的幼鸝乾脆直接掠上慕容素的肩膀，慕容素眼疾手快地一扣，周圍的彩鸝驀然驚散，撲翅逃飛，瞬時不見蹤影。

&ldo;哈，叫你惹我！&rdo;轉眼一群彩雀只餘一隻，被裹在掌中嘶聲尖叫。鸝鳥努力張翅欲逃，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掌心的桎梏。慕容素用碧莖輕劃逗弄，惹得它更是聲嘶力竭，一時樂不可支。

一人一鳥，一個嘶叫若歌，一個宛然巧笑。碧衫映著黃羽，輝映出一抹奪人的顏色。李復瑾沉默望著，心下忍不住有些奇異。

&ldo;說起來……&rdo;他適時地出了聲，話語隱含觸探，&ldo;莫護衛的武功似乎不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