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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白月光的訊息又發了過來,「?」
曲鬱山思考了下,決定繼續偽裝被盜號,畢竟微訊號找回太快容易被懷疑。
於是他把十條轉帳都點了,剛點完,白月光發了一句話過來。
「詐騙金額已超過5000,可以立案。」
曲鬱山:「!!!」
「所以你到底是騙子,還是小鬱呢?」白月光的新訊息緊接其後。
到了這個地步,曲鬱山哪裡還敢玩什麼盜號的把戲,老老實實發訊息過去,「望卓哥,是我。」
白月光的名字是周望卓,這個名字是刻在曲鬱山整個少年時期記憶裡的名字。
曲鬱山不是土生土長的b城人,他原先在煤礦大城長大,讀初中的時候才跟著父母搬到b城。
曲爸身為暴發戶,財大氣粗,買房子不求最好,但求有底蘊,於是花了大價錢買到了周家的旁邊。
原因無他,只是曲爸聽說這套別墅,左邊住的是個知名大畫家,右邊住的是個著名作家。他買下這套房子,希望自己全家重點是自己,能得到藝術的薰陶。
左邊那戶就是周家。
周望卓是周家的獨生子,比曲鬱山大三歲。曲鬱山搬過來的時候,周望卓已經讀高中,身材高挑,面容清雋,初具大人的成熟模樣。
曲家剛搬過來的那天,周望卓奉父母的命令送暖居禮過來。他長得好看,談吐又彬彬有禮,一下子就獲得曲爸的喜歡。曲爸讓周望卓隨便坐,然後把在後院踢足球的曲鬱山抓了過來。
「來,這是周望卓,是隔壁周叔叔和林阿姨的兒子,比你大三歲,跟你同一個學校,只不過你是初中部,他是高中部。小山,叫哥哥。」
那時候曲鬱山還沒長個,看起來瘦瘦小小,混了泥巴的足球把衣服弄得髒兮兮,小臉上還有汗。
因為矮,他需要微微仰頭看著周望卓。周望卓面對曲鬱山的打量,微微一笑,隨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彎下腰幫曲鬱山擦汗。
「怎麼玩得滿頭大汗?瞧臉髒的,哥哥帶你去洗洗好不好?」
曲鬱山鼻子一皺,躲開了周望卓要給他擦汗的手。他迅速躲到自己爸爸身後,像每一個怕生的小孩一樣,說:「你才不是我哥哥。」
然後曲鬱山腦袋就捱了一大蒲扇。
曲爸把自己兒子扇得身體直晃悠,罵道:「沒禮貌,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有客人在的時候一定要講禮,做個文明人。」
捂著頭的曲鬱山:「……」
捱了這一掌,曲鬱山從此對周望卓懷恨在心,開始他長達近三年的惡作劇。
比如,一大早跑到周家,說要給周望卓送禮物,然後偷偷給對方手裡塞蚯蚓。
再比如,在曲爸邀請周望卓過來吃冰的時候,偷偷給周望卓那一碗加芥末,然後說是抹茶口味的冰。
再再比如,看到周望卓在學校和女生走在一起,就回家告訴周父周母,說周望卓早戀。
這些煩人的惡作劇,卻一次都沒讓周望卓發脾氣過。周望卓最生氣,也不過是無奈地看著曲鬱山,輕聲說:「你啊。」
惡作劇在夏日的一個傍晚突然中止。
那是曲鬱山初三結束的暑假,這個暑假過完他就要讀高中了。那天他從外面的游泳館學完游泳回來,正準備回家再洗個澡時,被周望卓叫住。
「小鬱。」周望卓隔著院子喊他。
他們的院子是竹柵欄作圍擋,不高。
曲鬱山扭頭看向周望卓,那時候的曲鬱山已經抽條,少年身姿,細腰長腿,又因混血的原因,即使一整個夏天都在外面晃悠,依舊白得發光。
「有事?」他下巴微抬。
周望卓如往常一般對他笑,「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