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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白皙的腳踝若隱若現,許紓華的目光不自覺朝著那處看去——
果然有一條淺淡的紅色環繞在上面。
既是如此,許紓華便也不再與她多繞,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知太子妃可知曉暹族?」
那人身子明顯一僵,藏在袖中的金簪滑落至手上。
殷秀沅冷冷撩起眼皮,朝她勾起唇角,「我若是說不知曉,你信麼?」
傅冉趕過去的時候,許紓華已跌坐在院裡的花壇邊上,一臉驚慌地看向正手執細簪朝她刺過去的殷秀沅——
「太子妃!」冷不丁有這麼一聲從身旁響起,傅冉扭頭便見一抹石青色的身影沖了過去,敏捷地扼住了殷秀沅的手腕。
「二哥,許側妃沒事吧?」那人回過頭來詢問,他才看清原是六弟傅禹。
傅冉眉頭緊蹙,卻也顧不得其他,快步過去扶起許紓華。
「可有傷到哪兒?讓我看看。」
許紓華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邊被傅禹控制住的殷秀沅,忍著眼淚將手心翻出來給那人看,一片血肉模糊。
浣心慌忙過來,「側妃方才摔了一跤,想來膝蓋定也是好不得了……」
她話音還沒落,傅冉已然將人攔腰抱起。
他沉著臉色吩咐李卯去叫太醫,又讓浣心去宸昀殿備了熱水,這才冷冷看向那邊正發瘋一般掙扎著的女人。
「賤人都該死!我要殺了她!」殷秀沅張牙舞爪地想要揮舞手裡的細簪,卻被傅禹及時將東西奪走。
又是一股子怒火直衝頭頂,傅冉眸光冷冽。
「孤看你這太子妃也別做了!來人將這瘋女人給孤綁好了鎖在屋裡!若再有人敢放她出來,提頭來見!」
「二哥……」傅禹想要說些什麼,卻忽然被人扯了下衣袖,剩下的話便哽在喉嚨裡生生給吞了回去。
許紓華倚在那人肩頭,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那邊的兩人,眸色微沉。
現在她還無法拿出確鑿的證據來,況且聽聞頃文國派了使者前來,殷秀沅的位置這會兒她還無法徹底撼動,也正是因為如此傅冉對殷秀沅才只是禁足而已。
可若是她從傅禹這裡著手,放長線釣大魚,說不定會容易得多……
這般想著,忽地聽到耳旁有人柔聲哄了一句:「再堅持一下,太醫馬上便到。」
許紓華這才回過神來。
她倚在傅冉的肩上輕輕「恩」了一聲,埋頭在他懷裡小聲啜泣起來。
「方才若不是殿下與六殿下及時趕來,妾身怕是要命喪在……在……」她說著便哽咽了,連話都說不清楚。
只是她這話提及了傅禹,也成功讓太子回想起了方才那人衝過去的情形。
傅冉眉頭緊鎖,將許紓華又往上託了託,抱著人拐進了宸昀殿。
「這幾日你便住在宸昀殿,喬誡會在外面守著,再不會有人敢傷你了。」他將她抱到榻上,疼惜地吻了吻她濕潤的眼角。
許紓華乖巧點頭,「那殿下可否多陪一陪妾身?」
她深知這會兒她越是柔弱,殷秀沅在傅冉心中便越是可惡,故而又作出一副受了驚嚇的委屈模樣,聲音也跟著發顫,「妾身害怕……」
果然,那人望著她的目光越發多了些憐惜。
他俯下身來,大手為她拭著眼角的淚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
……
翌日一早,太子妃的冊印便被呈到了許紓華的面前。
傅冉正舀了一勺粥準備餵到她嘴邊。
「日後東宮上下的事務便要辛苦你來打理了。」他柔聲說著又吹了吹那勺裡的粥,生怕燙著她似的,「眼下你手上傷著不方便,倒也不必著急,會有女官暫時幫你打理一些瑣碎,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