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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許紓華唇角的笑意難免淡去。她望著那人,沉聲問道;「所以殿下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傅冉擰眉,聲音壓得極低,「花磷香之毒產自頃文,這不得不讓孤多想。」
屋裡默了半晌,氣氛都幾乎凝固在那一刻。
卻聽得許紓華輕笑了一聲,「殿下多慮了,太子妃入宮這些時日都不曾出門,便是連上次沈二小姐的生辰宴都不曾參加,何以為之?」
傅冉望著她,不曾說話。
「妾身去過太子妃的鸞秀殿,不過是多養了些奇珍異草,吸引了些飛禽小獸,瞧起來像個小御花園似的,倒也是十分熱鬧。」她說著垂眼給傅冉碟中又夾了幾縷雞絲。
那人眸中冷不丁晃過一道光,「你方才說什麼飛禽小獸?」
第14章 刺青 你受傷了?
朝陽初升,暖光碟機走黑暗。整座皇宮都在初陽的映照下褪去陰影,變得流光溢彩。
月白色紗帳之下,許紓華指尖死死攥著錦被,猛地睜開雙眼——
方才進屋準備喚主子起床的浣心試探地叫了一聲:「側妃?」
便見紗帳內的人兒扶著額頭坐起身來。
浣心忙過去將紗帳攏起來,又去扶她,這才發現許紓華額角掛著細密的汗珠,鬢邊的碎發都貼在了面板上,整個人臉色蒼白,胸口劇烈地起伏。
「側妃,可是魘著了?」
許紓華定了定神,搖頭,「無妨,扶我起來吧。」
「是。」
待到梳洗完畢,早膳已經呈了上來。
眼瞧著飯菜都比前些日子更精緻了些,許紓華不由得擰眉頭。
「小廚房換人了?」
浣心這才想起來回稟,歡歡喜喜地,「正是呢!前些日子側妃您說宸昀殿的飯□□致,昨日侯爺又帶著小公子親自來東宮賠不是。眼下太子殿下便將人給送到了咱們湛芳殿。」
見許紓華抿著嘴不曾說話,也不曾動筷,小丫頭忙又補充了一句:「殿下當真是對側妃您十分寵愛的!」
「……」許紓華撩起眼皮漠然地看了一眼,將筷子撂下,連著粥碗一同往前推了推。
「我不餓,撤了吧。」
「側妃……」浣心這才意識到自己彷彿是說錯了話,不免心有愧疚,想再說些什麼哄主子開心。
奈何許紓華這會兒並沒心思聽她說什麼好話,只見她半晌也不曾動彈,便沉聲提醒道:「浣心,我說撤了吧。」
「是、是!」浣心慌忙朝外面招招手,把一眾婢女都叫了進來,「奴婢這就全部撤下!」
眼瞧著桌上那精緻的飯食被端下去,許紓華壓抑著的心情卻不曾有半分緩和。
方才在夢裡,她又夢到了前世的事情。
那人是如何哄騙於她,又是如何對侯府過河拆橋,如何冷眼看著她走向絕路……
過往種種,她從來都沒有一刻忘懷過。
既是傅冉薄情,那她便一點一點地還回去。
也不枉老天安排她重生這麼一遭。
許紓華正欲起身到外面走走,腦海中忽地閃過零碎的畫面——
她跪伏在地上,血腥味蔓延在她整個鼻腔。
眼前是眾人忙碌的畫面,婢女拿著被熱水浸濕的手巾去擦半半床上那人被鮮血染紅了的腿。
一直擦到腳踝處,脫下那人的鞋襪,露出被凝固血跡染得觸目驚心的腳踝。
白色的手巾變成了通紅的顏色,如此往復,那人的腳踝總算是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許紓華記得清晰,那隻腳踝上彷彿有血跡一直擦洗不淨,像一根紅線一般纏繞在上面……
是殷秀沅!
這段記憶是她在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