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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樂給了秦秋聲一個眼神:「我和他談談。」
秦秋聲有點不放心他們兩人一起待在同一個空間。但又知道談離婚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有外人在場的比較好。
他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抬起手,溫柔地梳理了一下謝長樂凌亂的額發。
「我就在隔壁。」秦秋聲輕聲說,「有什麼事情直接喊我,我會過來的。」
謝長樂:怎麼搞得好像傅總是個家-暴男一樣。
他瞅了瞅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傅奕行。
呃……確實有那麼一點像。
謝長樂為了不讓秦秋聲產生一些不好的印象,連忙幫傅總找補:「他就是看起來兇,其實……」好像其實也挺兇的,「放心,我們不會打起來的!」
秦秋聲點點頭,朝著門口走去。
待他離開房間後,傅奕行抬手一拉,「砰」得一下,房門合攏,關得嚴嚴實實的。
傅奕行朝著謝長樂走了過去,每一步落下,皮鞋後跟便與大理石地磚發出清脆的一聲。
謝長樂看著傅奕行在他的對面坐下,兩人離得不遠,他甚至聞到傅奕行身上淡淡的酒味。
謝長樂:「……」
不知為何,他開始有點緊張了。
傅奕行一手搭在了沙發扶手上,冷不丁地開口:「我看起來很兇?」
說實話,傅奕行的五官深邃、輪廓分明,再加上一直身居高位,沉著臉的時候總會讓人心頭一慌。
謝長樂支支吾吾:「還好吧。」
說完後,他反應過來,他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討論兇不兇的,而是來離婚的。
他決定直接步入正題:「離婚協議書你看了嗎?」
傅奕行的眼眸一暗,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你真的要離婚?」
謝長樂:「不然?」
傅奕行頓了頓,指尖有節奏地輕叩著沙發扶手,這是他思考時的小習慣。
「為什麼?」顯然,他很不理解謝長樂做出的決定,「離婚,你並不能獲得什麼,反而會失去很多東西。」
比如優渥的生活。
再比如傅家夫人的身份。
傅奕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一個賠本買賣,你不應該做的,謝長樂。」最後三個字,他盯著謝長樂的眼睛,唸的十分緩慢。
聽著這理性冷靜的分析,謝長樂有些氣悶,但氣極反笑:「傅總,這不是一門生意。」
傅奕行淡然地說:「在我看來,並沒有區別。謝長樂,做事的時候應當權衡利弊,不要意氣用事。」
謝長樂嗤笑了一聲:「傅總,你有沒有覺得,你教訓人的時候很像高中的教導主任。」他指著自己的鼻尖,「而我,從來不聽教導主任的話。」
傅奕行的動作一頓:「所以你還是要離婚?」
謝長樂:「對。離婚,如果傅總不願意的話,我會考慮走法律程式。」
傅奕行從未想過謝長樂有如此決絕,眉宇間出現了一道痕跡,雙目注視著面前的人。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謝長樂一般。
以往謝長樂身上溫柔和順的特質全都不見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全新的、陌生的人。
「法律程式?」傅奕行一字一頓地重複。
謝長樂點頭:「是。」
他回答得肯定,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走法律程式。
按照顧律師所言,請求判決離婚的話,需要一年的分居才能證明感情破裂。
他等不了一年時間。
謝長樂決定現學現用,將傅奕行所說的話全部還擊了回去:
「傅總,你要知道,若是走了法律程式鬧得沸沸揚揚的,對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