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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表皮未見破壞性傷痕。
明明是火災後的一系列解剖結果沒有,卻只把一氧化碳中毒這一項解剖結果放大,是那時候的屍檢太鬆散了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就不好說了,駱遠收回視線,看向眼前被碧綠色雜草掩蓋住的破敗殘垣,說:&ldo;把花給我。&rdo;
&ldo;哦。&rdo;小釗將手裡的小菊花遞給隊長。
駱遠拿過這束小菊花踱步走到廢宅一側黑漆漆的斷壁處,蹲下身,將花輕輕放上去。
無論這個案子究竟是不是兇殺案,這裡的確死過一個人。
而他的職責就是為冤死的逝者,沉冤昭雪。
離駱遠不遠處的草堆裡,蘇苒一動不動蹲著,兩隻手死死拽著手裡的小雛菊,不敢亂動,生怕被站在路邊的人發覺。
因為緊張,她的額頭已經在白色的棒球帽簷下沁出了一層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沿著她眉骨慢慢滴下來。
如果他進來發現她怎麼辦?
她現在不能暴露。
好在,她的緊張擔心是多餘,放完花束的男人突然接到了隊裡的電話,講了幾句,就返身開車門,離開。
車子漸漸駛遠,廢宅一瞬就恢復了之前的安靜,只聽到遠處忽高忽低地知了聲,不斷傳來。
躲在草叢堆裡的蘇苒繼續蹲了會確認不會有人再過來,這才慢慢站起來,擦擦滿是汗的臉,踩著高過腰際的雜草往記憶裡媽媽倒下的地方走去。
不過宅子四周基本都被茫茫的雜草覆蓋,她找了好一圈才找到記憶裡最不願意想起的地方。
摘下口罩,看著被灰土和草遮住的地板,視線慢慢模糊,彎腰把上面的草一根根拔掉,拔完那一塊,手掌心早已被細細長長的草劃了好幾道紅色的口子,&l;滋滋&r;地疼,不過她也不在意,揉揉掌心就坐在地板上將手裡的花放上去。
然後曲起膝蓋,仰起臉,看向沒有屋頂遮擋的天空。
慢慢自言自語地說:&ldo;媽媽,我過來看你了,以前在外省鄉下沒有機會過來,現在有機會了,以後我有空就會過來看你的,你不要覺得孤單……&rdo;
&ldo;對了,媽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rdo;
&ldo;你放心……&rdo;
後來自言自語聲越來越弱,漸漸被周圍的知了聲淹沒,唯有飄在空氣熱浪裹挾著細風吹拂在她臉上,回應她的話。
……
溫榆河畔,從公司忙完提早回來的靳澤,一進家門,就看到門口多了兩隻黑色的行李箱。
行李箱不大,而且挺舊。
靳澤看了兩眼,終於認出這兩隻行李箱還是他買的,頓時就扯扯松自己領口的紐扣,往客廳裡走去。
沙發處,聚了幾個人。
老太太和他媽媽坐在那邊聊著什麼,笑得挺開心,她們身旁,還坐了個穿著淺格連衣裙的女孩子。
靳澤在這個女孩臉上看了看,臉蛋小巧精緻,比起記憶裡那個總是一副灰頭土臉,髒兮兮的模樣,真是變化挺大的,變漂亮了,險些沒認出來,隨即走過去,一隻手搭在老太太肩頭,說:&ldo;聊什麼呢?這麼開心。&rdo;
第21章
老太太回頭,對他笑:&ldo;你回來的正好,巧姐女兒小芠學成歸來了,這下咱們家又熱鬧了。&rdo;老太太就喜歡家裡人多些,熱熱鬧鬧。
可惜這個家,人丁太單薄。
走的走,散的散,留下她們幾個孤兒寡母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冷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