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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沒開口,任岱武道:&ldo;我們偏愛在餐堂玩鬧,你算什麼東西,管得著嗎!&rdo;
高展明微微一笑,道:&ldo;任兄愛做什麼樣的人,愚弟自然是管不著的。別說是丟一兩個核桃,假若任兄喜歡殺燒搶掠,為非作歹,與那流氓盜寇同流合汙,愚弟也一樣管不著。&rdo;他原本並不想惹是生非,可如今被人這樣囂張地欺到頭上,若不能還其顏色,只怕以後別人更以為他是可以隨意揉搓的麵團。
&ldo;你!&rdo;任岱武撩起袖子欲發作。
高展明道:&ldo;任兄生氣了?愚弟原本以為,任兄為人隨性自流,放浪不羈,連規矩都不在意,就更不會在意他人‐‐譬如愚弟所說的話,因此愚弟十分仰慕任兄的氣度和瀟灑。可是任兄如此輕易就動怒,難道是愚弟弄錯了?&rdo;
高展明這一番明捧實貶的話,說的任岱武臉上一陣紅一陣黑。他若是生氣,倒成了他沒有氣度。他性子急,平日不愛讀書,口才上自然是辯不過高展明的。此時餐堂已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他們看,就連高華崇都看著他們。他素來愛在高華崇面前表現以博取高華崇的青睞,若是此時敗給高展明,他豈不要成為全學堂的笑柄?高華崇以後又怎還會重用他?
任岱武不管不顧,猛地揮起拳頭,恨不得將高展明這張犀利的嘴給打爛。
就在此時,高天文箭步上前架住了任岱武的拳頭,怒道:&ldo;這裡是什麼地方?嬉笑打鬧都算了,你竟還想動手嗎?少在這裡丟人現眼了!&rdo;
任岱武畢竟不敢得罪高天文,惱恨極了,只得不情不願地收回拳頭。
高天文輕輕推了高展明一把,解圍道:&ldo;你衣服弄汙了,先回去換一身吧。&rdo;
高展明也知再這麼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頗有風度地一拱手,道歉道:&ldo;抱歉,方才是我言重了,我不瞭解任兄為人,卻妄加評論,還請任兄寬恕我的失禮之處。&rdo;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
任岱武也快步離開餐堂,路過高展明身邊的時候,他惡狠狠剜了高展明一眼,低聲道:&ldo;你別以為找到了靠山,就可以得意。你等著吧,以後的日子,有你好受!&rdo;
高展明不禁失笑。若不是任岱武先挑釁於他,他又怎會予以還擊?看來從前的高展明當真是被人欺壓的十分悽慘。只可惜,現在的他可不是什麼會忍聲吞氣的主。若是誰敢肆意欺凌他,他必定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
高展明和任岱武走後,韓白月不快地用胳膊輕輕頂了下高華崇,道:&ldo;二爺,人已走了。&rdo;
高華崇這才收回自己方才粘著在那人身上的目光,冷哼一聲。
韓白月冷笑道:&ldo;我倒是沒想到,高展明那傢伙被二爺拋棄之後,那麼快又搭上了高子輝這根高枝。賤人生的東西,果然也是賤人。他吃了那個教訓,不知道收斂,竟然還敢回學堂來礙二爺的眼,方才更是當眾挑釁岱武,看來他是沒將二爺放在眼裡了。&rdo;
高華崇目光陰沉地斜睨了韓白月一眼。韓白月有些畏懼地縮了縮脖子,不甘心道:&ldo;我難道說錯了麼?先前是二爺念著舊情對他手軟,只打了他一頓就將他放過了。若是聽我的,請宗正直接將他逐出宗學去,他怎麼還敢來跟二爺的人過不去?&rdo;
高華崇不屑道:&ldo;任岱武天生是個蠢貨,一句話不會說,只知道逞兇鬥狠。這種人,我不需要。&rdo;
韓白月惱恨地咬了咬嘴唇,道:&ldo;二爺難道對他心軟了?高展明那種人,二爺不狠一些,徹底死了他那條賊心,他定然還會再來糾纏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