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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井井。”
“……還是喊我‘喂’吧。‘喂,在嗎’‘喂,要去哪兒’……‘喂……’”我頓了頓,勉強擠出一絲笑來:“嗯,我覺得這個字兒挺好。”
非魚看著我沒有說話,直到我呆夠了想要繼續往前走,才突然喊了一聲:“喂,要去哪兒?”
我說:“去找一個地方,裡面有不熄不滅的火焰。”
他愣了一下,我又解釋道:“是方井之讓找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去找,但他做事向來都有自己的打算,他讓做的,一定是至關重要的……”我看了看遠方綿延的山脈,又加了一句:“找到了……我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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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路程幾乎就變成了我跟著非魚走,因為非魚性屬水,對於灼熱乾旱的地方十分抗拒,而我們要找的卻恰恰是一個火熔洞,所以,非魚便反其道而行,藉著他的妖力帶著我一路向他潛意識中最排斥的地方走去。
越接近那個地方非魚就會越痛苦,每隔五天他就要尋處水源泡上一會兒才能繼續往前走。我心裡不忍,但離開他我又不知道該往哪去,有時看著他閉眼趴在水窪裡的模樣也會心酸難受,會小心翼翼的說一句,你若是不願,可以離開……
非魚沒有睜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知道非魚很聽方井之的話,也許是臣服,也許是被逼迫,所以看他搖頭會補上一句,我不會告訴他。
非魚慢慢睜開眼,啞聲道:“喂,閉嘴。”說完,他便從水窪裡爬出來,帶著一身泥濘繼續朝前走……
那時候我就想,後世的人們啊,如果有一天你們能像從前那樣安逸的讀書上班,戀愛生活,一定要珍惜那樣的時光,所有的太平盛世,都是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那些迫不得已的犧牲,都應被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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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我和非魚途徑一個村莊,這裡舉目望去一片荒涼,周圍山脈更是亂石嶙峋,非魚也越發的精力不濟,我估摸著那地方八成就在這附近。
我本想把非魚安頓在某個人家那裡歇一歇,但他執意要跟著我一起去找,我拗不過,只能先帶他到處找水源,最後在一口井那汲出來半桶水讓他緩了緩。
在進山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牧民,起初他見到我們就想跑,後來見我們並沒有要追他的意思他又遠遠的問我們哪裡人來這做什麼。
我只好說逃難逃過來的,現在迷了路,不知道要去哪兒。那老漢點了根菸朝我們走近了些,嚷嚷道:“喂!前面的山進不得!”
我問:“怎麼進不得了?”
那老漢揮揮手:“鬼的很!祖祖輩輩都不讓進的!進了就出不來了!”
我看了非魚一眼,然後和他一起向牧民走去,想打聽的更詳細些,那老漢看著我倆倒也不跑了,待我們走近,那老漢用當地方言問:“你倆也不是逃難的吧?兩手空空的能逃到這來也不容易啊。”
我一時尷尬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時那老漢又繼續道:“你們是和他們一夥的吧?”
我愣了愣:“他們?他們是誰?”
老漢嘬了口煙,回道:“我哪裡曉得他們是誰?都是有本事的,有穿著黑衣服帶槍的,還有寬袍大袖跟唱戲似的,前兩天他們也在這山附近轉悠,不知道現在進去沒有。”
我身子一僵,心裡已經猜到了是夏風他們,只是沒想到他們竟會趕在我們前面找到這裡,我回頭看了眼非魚,他不眨眼的盯著我,似乎是想澄清這不是他洩漏的訊息。
其實我倒沒有在意這些,夏風他們如果來了倒是正好,省了非魚再跟著我繼續找下去的煎熬,我想了想,打算藉此機會還是把非魚先安頓下來再說。
我又看向那老漢,臉上堆著笑的詢問道:“那……老人家,您能不能行行好?讓我的朋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