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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的臨時新聞室。
〃我不明白你怎麼能忍受這個地方,斯莫爾伍德。
〃他說,〃換成我是呆不下去的。
〃我默不作聲。
這話隱含著告別的意思。
從他的表情我明白他是這個意思。
斯夸爾斯夫人以絕對優勢在路易斯港當選,優勢甚至超過理查德爵士上次的。
我並不想要他注意到這個事。
〃議會里有總理夫人就跟有總理在一樣令人滿意。
〃一天晚上,我去見他時,他這麼跟我說。
〃她不會妨礙我。
〃他保證似的補充道,彷彿是我一直在說她會妨礙他一般。
〃她已經在波士頓的修辭學院修完《演說與演講課程》。
〃然而,我想說的是,我僅僅修了一門演講課就把它當做自保的手段去了哈萊姆勸說黑人。
我在那兒每天的任務是,要讓祖先曾被裝在販奴船裡運到美國的黑人相信,連續37任白人當選總統並不是一個理由能讓他們變得憤世嫉俗,拒絕投票。
我記憶中唯一一次斯夸爾斯夫人做演講的題目是《為什麼不允許女性選舉》。
我盡力不愁容滿面,但卻做不到。
理查德爵士對我沮喪的反應是困惑多於不快,所以我不必庸人自擾,好像在每個人印象中,快樂是他最顯著的特點。
他無法理解我的失落與失望。
隆冬的一天,我看見菲爾丁掙扎著往她的公寓走。
她盡力想讓柺杖看上去是個裝飾,她並不需要靠它走路。
我一路跟著她,不讓她發現。
她每走50英尺左右便停下來。
整個人精疲力竭,胸部不停起伏,嘴巴張開,背靠著牆或門柱,彷彿是被路上東西吸引住,又像是在漫漫長路的短暫停留,很快就會繼續上路。
她衝周邊輕快走過的人們點頭,彷彿將自己當做了行人中的一個。
她繼續行路,最終到了公寓。
她抓著欄杆,艱難爬上冰面覆蓋的樓梯。
我離她僅一步之遙。
她爬到樓梯頂時,我叫了她一聲。
她扭過頭往下看我。
〃哦,該是在英國,你卻在這裡。
〃自從報紙上寫了學校的事,我們再也沒見過面。
〃那只是政治,菲爾丁。
〃我說,努力使自己聽上去像在這一來一回的對話中佔了上風,同時又慷慨地向她遞上一根橄欖枝。
〃你那樣寫別人,總不能指望別人不還擊吧。
被我罵得厲害的幾個好朋友還擊我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身上一定有什麼魅力能喚起別人的寬恕,斯莫爾伍德。
〃她說,〃否則恐怕你早就被人殺了。
上來吧,跟我喝一杯。
我現在的心情即使是你陪我也比沒人陪好啊。
〃我們進了她房間。
〃你知道嗎?〃她說,〃我喝多少朗姆酒就寫多少字,一天寫一篇專欄文章,就得一天喝一瓶酒。
菲爾丁的父親(3)
要是一個禮拜寫兩篇專欄文章,那就得兩瓶。
喝一小口,就寫一句;喝一大口,就寫一段;喝一瓶就寫一篇。
我都不明白是喝酒幫助我寫作,還是寫作促進我喝酒。
可能兩者都有吧。
不管怎樣,如果我還想看到理查德爵士再一次死灰復燃,重新上臺,醫生跟我講我必須減少到一個禮拜一瓶酒,那就是一個禮拜一篇專欄了。
據我計算,他重新上臺得需要8年的時間。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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