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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提斯柏總是在皮拉摩斯睡覺的時候講話,她講的他永遠聽不到。
好幾個星期之前我就知道你要來了。
開始,我是從離我棚屋一英里的那戶人家的女人口中得知的。
〃有個叫斯莫爾伍德的人要走完全部的鐵路,〃她說,〃包括支線在內,聯合所有工段工人。
〃你不能只走幹線,不行,你必須走支線。
從那時開始,每天我不需要開口問就知道你程序的新訊息。
〃他離鹿湖還有20英里,身上一丁點肉都沒有。
〃那你身上還剩下些什麼?我想說:〃他的靴子上一丁點皮都沒有。
〃家住離我六英里遠的彭斯一直在廚房牆壁的地圖上繪製你的程序。
斯莫爾伍德到來了。
我回家也是件大事。
整個島嶼在我眼前若隱若現,彷彿一個人看星星看了太久,眼前的事物都跟著閃爍起來。
我以為是自己視覺上的幻覺,沒意識到是自己的眼睛在一開一合。
其實,離開紐約時我已經得病了。
坐我旁邊靠欄杆的女士叫她丈夫下去給我打點水。
〃你發燒了,親愛的。
〃她用手背觸控了一下我的臉頰,說道。
她的手那麼冰冷。
我告訴她我沒事。
海風直接吹過我的臉龐,周邊的旅客都圍著圍巾戴著風帽。
我怎麼可能發燒?但是,不管是她還是她丈夫都沒丟下我。
他們一直陪我到聖約翰斯登岸。
他們扶我下了跳板,我父親在底下等我。
看見我改變如此之大,父親著實吃驚不小。
他連招呼都沒打,便給我號脈。
給我號脈時,有人為我們騰了個寬敞空位。
從他臉上的表情我才得知,自己這幾年的變化有多大。
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我熟識的、知道我長相的人了。
〃看見我不高興嗎?〃我問。
〃我真不該讓你離開啊!〃他感嘆道。
他從船上直接把我帶到他的診療室,然後送我去了療養院。
我兩年沒回聖約翰斯了,現在又得有兩年的時間不能回去。
剛開始幾個月,病情並不嚴重。
聖誕節時,我與其他病人一起排隊,為父親念上一條訊息。
這則訊息透過廣播播送出去。
父親是一名胸腔科醫生,但他不在療養院工作。
要是有人在療養院工作那就太棒了,可父親來不了,因為他們不能放寬隔離規定。
我們只能彼此寫信。
我的信先由我口述,一位護士記錄,再由她發信。
這樣可以確保我接觸過的紙張不會被送出療養院。
父親稱她為我的速記員,而她總在信後附言,請求我父親訓誡我的不良品行。
〃沒人知道她從哪裡弄來了酒。
〃但是,聖誕過後,我病情日益惡化。
七月的時候,他們告訴我父親,如果想見我最後一面,最好儘快。
但他並沒有來。
後來,他告訴我,說如果他來看我,我就知道自己快死了,求生的慾望便不會那麼強烈。
這真是他沒來的原因嗎?他該知道我在懷疑,我現在仍在懷疑。
但也有可能他說的是真話。
假如他來看我,我可能已經死了。
我看見你了,斯莫爾伍德。
風暴還未來臨之前,透過書房的窗戶,我看見你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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