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待朕親近些,朕倒是歡喜的很(第1/2 頁)
賀蘭殷見她醒了,也放心了,二話不說,拖著桑岐就離開了。 他去太極殿洗澡換衣,把“醉鬼”安排在太極殿的偏殿,讓人伺候著。 “安樂君的酒品確實差了些。” 王誠在旁邊伺候,見皇帝坐在浴池裡,面色不愉,便小聲開解著:“雖是酒後無狀,看著卻是個老實人,沒什麼花花心思。” 他被桑岐那副頑劣世家子弟的模樣騙了過去。 賀蘭殷皺著眉,還警惕著:不對勁!兄妹倆都不對勁! 小太監小心翼翼地給他擦背、捏肩。 他閉上眼,看似在享受,實則在回想桑寧探出頭的一幕,其實他只看了一眼,那張俏臉豔豔的紅,鼻翼似乎有汗,這個天氣,會出汗嗎?還是她睡覺睡出的汗? 浴池裡升騰著熱氣。 熱氣瀰漫開來,讓人感覺悶悶沉沉的。 寬大的浴間也隨之變得有些逼仄。 賀蘭殷在這悶沉的氛圍裡,心裡亂糟糟的。 他總覺得兄妹倆不對勁。 他其實向來有野獸的直覺,這直覺多次幫他在戰爭中搶佔先機、取得勝利。 “陛下?” 耳邊傳來王誠的聲音。 賀蘭殷還是閉著眼,但輕輕哼了一聲:“嗯?” 王誠低聲道:“安樂君在外面跪著,說是御前失儀,特來請罪。” 賀蘭殷聽了,譏誚一句:“他這是酒醒了?” 王誠不敢回話。 賀蘭殷也沒說別的話。 他這是冷處理,那就是讓他跪著。 王誠領會到這層意思,就保持沉默,沒再出聲了。 同一時間 桑岐頭頂陽光,跪在殿外。 這一跪就跪了半個時辰。 賀蘭殷才像是想起他來,匆匆出來攙扶:“安樂君怎麼還跪著?朕不是早讓你回去休息了?” 王誠聽了,立刻自打嘴巴,跪下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奴才忘了說了。安樂君,怪奴才忙著伺候陛下沐浴更衣,忘了您了,讓您受苦了。” 君臣二人配合得很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桑岐也很配合,低頭笑道:“無妨。無妨。臣有罪,合該跪著反省反省。” 賀蘭殷像是很震驚,側目一問:“安樂君都反省了什麼?” 桑岐躬身一拜:“陛下待臣好,臣卻不能放肆,今日酒後失態,多次冒犯陛下,實在惶恐。” 賀蘭殷淡笑:“安樂君真性情,何須此言?朕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朕無兄弟,也無知己,一朝為帝,遂成孤家寡人,你待朕親近些,朕倒是歡喜的很。” 他說得分外好聽。 桑岐一點不敢往心裡去,再次躬身一拜:“臣惶恐。” 他裝作“惶恐”得要摔倒了。 其實是他跪太久的原因。 他膝蓋疼得厲害。 今天裝醉發瘋真的騙到敬帝了嗎? 他心裡很沒底,臉色也懨懨的,染上了病態的蒼白。 賀蘭殷瞧見了,皺起眉,派人送他回仙林苑休息。 桑岐謝了恩,扶著大腿,故意走的一瘸一拐。 賀蘭殷看他這個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了:倒忘了這人還是個病秧子了。 他枉為一國皇帝,卻拿這兩個病秧子沒辦法。 “速派兩個御醫過去。” 他吩咐王誠:“一個外傷,一個內科,務必照料好安樂君的身體,並做好每日問診記錄。” “是。” 王誠應聲,忙派人去請御醫了。 賀蘭殷打發了桑岐,又想到了桑寧那張紅豔豔的臉、鼻翼亮晶晶的汗,總覺得有異常,卻也沒過去打擾。 他是回御書房處理政務的路上,忽然想到了綠枝、妹妹那緊張的神色,像是在隱瞞什麼。 她們在隱瞞什麼? 他的預感又開始叫囂了,馮潤生,馮潤生,這個名字在他腦海裡翻滾著,他寒著臉,立刻風一般去了月桑殿。 月桑殿裡 桑寧想著狗皇帝或許會去而復返,所以,跟馮潤生說了一會甜言蜜語,就趕人了:“你且回去養傷,等你好些了,我們就私奔。” 這一句話把馮潤生哄住了。 他狠狠親了她的唇,重新戴好人皮面具,戀戀不捨地跟著賀蘭惠離開了。 事實上他走的很巧。 沒一盞茶的時間,賀蘭殷就來了。 賀蘭殷來的時候,桑寧正在浴桶裡泡澡。 桑寧身體不好,時機也不合適,根本沒跟馮潤生做到最後,也就互相抱著親一親,但也是親的一身黏糊糊的,自然得洗個澡。 她沒想到正洗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