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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過神來，語氣略有些微妙地問，&ldo;苑雲的廣告怎麼會找上你，你一沒拍過廣告，二又不是藝術學校，不會是被人忽悠了吧？這年頭騙術太多，你可別被人騙了。&rdo;

&ldo;不會，&rdo;江成川直言不諱，&ldo;這個廣告是苑雲的總經理李望白簽的線，簽合同那天他也在場。&rdo;

&ldo;……這樣啊，那挺好的，&rdo;高平明顯言不由衷，說是說挺好，表情卻不像多替他高興的樣子，反而細看之下能品味出那麼一絲古怪的嫉妒感。

江成川之前就感覺到高平對自己產生了成見，但一直雜事太多，也沒找到合適的方式緩和，這種事越解釋越心虛，他自己想了幾次，覺得與其越描越黑，不如一如既往安然相待，時間久了自然一切都會清晰可見。

今天請他們兩齣來吃飯，江成川原本也沒打算過多隱瞞，如果他們覺得自己不夠意思要打要罵，他也可以接受。

但直到吃完飯，高平也沒明顯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反而對江成川拍廣告的事避而不談，姜淮幾次興致勃勃地想問江成川有關苑雲的事，都被他不冷不熱地岔開了話題。

江成川並不是說多希望在他們面前顯擺顯擺，或者得到他們什麼了不起的恭維，只是高平這種漠視甚至輕視的態度，還是難免讓他意興闌珊。

從龍蝦館出來，高平接了個電話腳步匆匆地走了，江成川跟姜淮兩人溜達著往路邊的水果攤上走去，夜風吹過來陣陣燒烤味兒，不少大學生成群地聚在路邊擼串。

&ldo;哎，你跟李望白很熟嗎？&rdo;姜淮走在江成川旁邊，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這個憋了半天的問題。

江成川思索了一下，還是覺得如實相告，&ldo;挺熟的。&rdo;

能不熟嗎？雖然他和李望白的相處模式看起來有些彆扭奇怪，但再怎麼說也是滾過床單的關係，他肚子裡還揣著人家的種，說不熟未免有些掩耳盜鈴。

姜淮撇了撇嘴，看起來有點羨慕，但隨即又八卦地追問起來，&ldo;你拍這個廣告，苑雲出了多少廣告費？&rdo;

江成川拍拍他的肩，&ldo;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rdo;

&ldo;……當然是真話啊！&rdo;姜淮說著像電視裡的地下黨接頭一樣，比了個巴掌，&ldo;有沒有這個位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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