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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有些暗,我隨手挑了挑,撿起一枚碧綠色的圓牌,正面用紅漆寫了一個字,這個字是&ldo;悲&rdo;。寫的龍飛鳳舞,酣暢淋漓。整個字看不出一絲悲意,反而有遨遊九天的酣暢感。
我抓在手裡,愛的不行:&ldo;這個行嗎?&rdo;
義叔笑:&ldo;你小子可以啊,挺有眼光,這是高人寫的,灌入真力,是個好物件。我讓其他人挑的時候,誰都沒有選的,他們都覺得&l;悲&r;這個字晦氣。&rdo;
我說:&ldo;看怎麼理解了,慈悲也是悲。&rdo;
義叔道:&ldo;就憑你手裡的這枚牌,你昨晚撈到的二千元就沒白花。我現在出去找王庸,你在這裡呆著,哪也別去。&rdo;
義叔走了之後,我也不能幹坐著,拿著拖布在店裡拖地。
義嬸回來了,冷冷看我,我們之間沒有交流,我打心眼裡膩歪這個老孃們,就是個勢利眼。
拖完地,我又拿著抹布把店裡抹了一遍。等到中午的時候,義叔一臉疲憊地回來,問義嬸下午有沒有活兒。義嬸查了查登記冊,說沒有。義叔對我道:&ldo;下午咱們去辦事。&rdo;他沖我擠擠眼。
中午我在附近吃拉麵,正吃著來了電話,是王庸打來的。我問他什麼事,他說已經到了公司外面,叫我去一下。
我草草吃了面,來到公司後面的衚衕,衚衕口站著的正是王庸。
他臉色有些不善,看到我來了,直接就問:&ldo;剛才義叔找到我,問昨晚的事,你是不是都說了?&rdo;
我趕緊道:&ldo;鐵公雞……&rdo;
毫無徵兆中,王庸突然出拳,一拳砸在我的臉上,我倒退了幾步,坐在地上,耳朵嗡嗡響,打懵了。
&ldo;還鐵公雞,叫王哥!&rdo;王庸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
&ldo;你瘋了,你打我幹什麼?!&rdo;我捂著臉站起來,告誡自己冷靜,現在這個時候我實在不愛出手,雜事纏身,我也沒心氣打仗,只想鬧個明白。
王庸氣急敗壞:&ldo;義叔,呸,姓馬的那個混蛋找到我,問昨晚的事。我本來不想說分錢的事,可他什麼都知道,把我問的支支吾吾。最後,這老東西說擺在我面前就兩條路,一是老老實實把錢和項墜交出來,這樣還能保留工作。第二條路是,可以不交,但要把我從執屍隊裡開除,他還要和全市的同行打招呼,說我偷死人錢,讓我臭名昭著,再也不能吃這碗飯。媽的,什麼狗幣東西!道貌岸然!他把我的錢要走了,還不是揣進自己兜裡,裝什麼大尾巴狼。&rdo;
&ldo;王庸,你不瞭解發生了什麼,&rdo;我耐心地說:&ldo;昨晚我回家的時候撞邪了,膽子都嚇破了。我仔細一想,是咱們貪汙死人錢出了問題。現在能救我們的只有義叔。&rdo;
王庸破口大罵:&ldo;看你這點出息,姓馬的有能耐我承認,但我王庸也不是就認識他一個高人。我幹這行有七八年了,認識不少世外高人。咱們要驅邪,有的是人幫忙,沖我的面子少拿點錢就能辦大事,現在可好,五千塊錢都沒了。&rdo;
他這麼理直氣壯的,頭頭是道,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兩千塊錢沒了,說實話我也心疼。
王庸插著褲兜,原地轉轉,臉色陰沉不定:&ldo;這件事先這樣吧,既然花錢了,就讓姓馬的幫我們解決問題。不過在我這不算完,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rdo;
我默不作聲,我頭一次看到這一行後面隱藏的一些東西。剛來公司時,我壯懷激烈,以為跟著義叔學到真東西,加上自己的悟性和努力,以後也能掙大錢。現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