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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碗筷後,各自拿出一盆衣服開始用力搓洗。
大人們似乎最近都很古怪,趙大姐越來越喜歡獨自呆在房間裡自言自語。而周老師經常是一整天都看不見人影,偶爾在天使堂看見他,不是悶頭吸菸,就是在趙大姐的房間裡對著那張遺像發呆。兩個大人的陰鬱表現讓孩子們都噤若寒蟬,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無所顧忌的歡笑似乎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衣服洗好後,勞累了一天的趙大姐已經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廖亞凡自告奮勇,承擔了晾曬的任務。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但是很難得地出現了月亮。在越來越涼的晚秋空氣中,潮溼的衣服散發出一股好聞的肥皂味道。廖亞凡把它們儘量展開,搭在院子裡的鐵絲上,自己的手指經過涼水浸泡和用力搓洗,已經開始有了麻脹的感覺。
“哎!”
耳邊突然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廖亞凡的手在一面床單上停下來,仔細聽著,幾秒鐘後,她望望二層小樓,聳聳肩,繼續伸手撫平床單上的皺褶。
“哎!”這一次廖亞凡肯定自己沒有聽錯,她從床單下鑽過去,看見柵欄外,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衝自己揮手。
廖亞凡小跑過去,在柵欄邊蹲下身子。
“你怎麼還沒回去啊?”
孩子的臉在陰影裡,但是能感到他興奮的表情。廖亞凡被莫名其妙地感染,也笑起來,“你這小傢伙,還不快回家。”
孩子不答話,手忙腳亂地在衣袋裡翻找著,片刻,他把一樣東西塞進了廖亞凡手裡,不等她發問,就轉身跑掉了。
廖亞凡有些摸不著頭腦,眼看著孩子消失在黑暗中,才想起手裡還捏著那樣東西。
那是一個心形的緞面小盒子。廖亞凡的心怦怦地跳起來。她開啟盒子,用顫抖的手指從裡面拿出一枚戒指,細細的白金指環和鑲嵌其上的小小鑽石在月光下放出璀璨的光芒。
細心的檢驗人員在玩具熊的內部發現了若干毛髮,而透過與死者DNA比對,意外地發現了不屬於死者的幾根毛髮。
“這說明什麼?”邊平放下檢驗報告,皺著眉頭問道。
“說明死者被裝進那個玩具熊之前,曾有人穿過它。”
“會不會是製作過程中,工人的頭髮掉了進去?”
“應該不會。”方木想了想,“如果是工人的頭髮,應該會混在填充物中,兇手掏空它的時候就一併弄出去了。”
邊平對這個資訊興趣不大,言辭也很謹慎:“嗯,可以作為一個線索查檢視。”
方木很理解邊平的態度,毛絨玩具熊曾被人穿過只是一種“可能”,而不是“必然”。方木寧願相信它被人穿過,是因為這與“儀式”的猜想暗合。玩具熊顯然是這夥兇手相當在意的一個東西。如果殺人是一個儀式的結局的話,那麼這個重要的道具很可能在儀式的進行中就被人用過。
一個B型血的人。
魯旭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開始工作了。鑑於他的精神狀況,局裡暫時安排他做內勤。
他的身體控制感已經恢復,但是仍然拒絕射擊訓練。楊錦程沒有提出過高要求,直接放棄了這個計劃,進入了階段Ⅲ的治療——創傷場景的重新組織。
參與這次治療的人很多,除了公安廳犯罪心理研究室的同事外,方木意外地見到了武警特勤支隊的段警官。
“你好。”段警官先伸出手來,方木握住它,感到對方手心的老繭和力度。
“今天你也有任務?”方木想起段警官狙擊手的身份,“不是不練習射擊了麼?”
“不。我是陪他來的。”段警官指指另一位精幹打扮的武警戰士,“小於,我們隊裡駕駛技術最出色的。”
小於站起來,啪地敬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