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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報告廳,看到已經座無虛席的盛況,葉靜好想起在海報欄看到的那張海報。
原來傅修雲和荊霄那場宣講是今天嗎?
她不解地看著韋婉:「這不是你的選題麼,拉我來做什麼?」
「不是我的選題,是我們的選題!這個採訪稿要咱們一塊兒完成的呀,靜好你怎麼能不來!」
「什麼意思?」
什麼叫要她們一塊兒完成?
韋婉開啟手機給她看郵件:「吶,郵件通知裡寫了的,請韋婉和葉靜好兩位同學協作完成此次加試……」
「我不記得郵件裡有這句話。」
「有的,就在新聞系發的正式郵件之後,聞老師發了一個補充的郵件。」
靜好點開自己的郵箱,發現聞亮那封郵件安靜地躺在她的垃圾郵件裡,根本沒開啟過。
大概因為基地班一共只有她倆「膽大妄為」報考新聞系,不知是不是聽聞葉靜好之前缺乏協作精神,這才特意要求兩人一起完成。
靜好不由閉了閉眼。
韋婉卻還興奮得握拳,「我覺得你太聰明瞭,這個題材太好了,簡直就是為咱們量身定製!」
「我們換個主題吧,這個我寫不了。」
「啊,什麼?」
兩人的對話被現場震耳欲聾的歡呼和掌聲給淹沒,完全聽不清對方在講什麼。
傅修雲此刻應該就在臺側的幕布後面。
靜好轉身想走。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她想走就能走了,從門口不斷湧入的師生把出路給封得死死的。
水洩不通四個字怎麼寫,她今日才得以領會。
跟傅修雲臺上臺下這場相遇看來避無可避,就算不寫採訪稿,也不得不把宣講聽完。
她們沒有預約座位,來得也不夠早,只能剛好在最後一排和牆壁中間找到一個位置站一站。
來得再晚些,恐怕連站都站得不那麼舒服,要被擠得動彈不了。
靜好拉了拉領口,覺得有些憋悶,喘不上氣。
重生一回,照理身體也應該是以前年輕時候的質素,不會延續她後來那種虛弱糟糕的狀態。
除了剛醒來那會兒的感冒還有些餘威,她並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不舒服。
可能是重生前最後那種擁擠的場景留下的陰影。
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明大這個報告廳新修繕不久,寬敞氣派,前後隔著相當遠的距離。聚光到臺前,觀眾席後排就隱沒在黑暗之中,因此就算打了照面,也只能算是人群中掠過一眼吧?
葉靜好抱著胳膊靠在牆角,當所有燈光果然向臺前聚攏,周圍的嘈雜漸次安靜下去之後,她慢慢閉上眼睛。
少年意氣,被鮮花和掌聲簇擁,那個人早已習以為常。
上一世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甚至是穿過長輩們的讚許伸過手來與她相握。
她摸到他手心的薄繭,以及那種熨帖的暖意。
後來她覺得那一定是她的錯覺。
一見鍾情的濾鏡太厚,矇蔽雙眼還不算,居然憑空生出許多想像。
一起生活多年,每次碰到他的手,都是冰冷的。
實際上,除了在床上跟她做那件事的時候,他的身體會像火一樣燃起熱度,燒得兩個人都汗水漣漣之外,他在她記憶中總是冰冷的,像一具沒有溫度的機器。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讓她在第一次握手時覺得他手心溫暖而乾燥?
掌聲雷動。
葉靜好還是被聲浪掀得睜開眼,正好看到傅修雲跟荊霄一起走到臺前來。
他們果然都穿制服,領花和胸前的勳章熠熠生輝,映得兩張年輕的面孔也格外深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