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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在劣質麥啤裡泡了幾個小時,金黃的酒液掛在發梢,臉頰和胸膛,看起來好似什麼佳釀成了精。
萊恩斯翻出一套衣服扔在一邊,轉過臉去。
「回去的時候別想我再做這蠢事。」安德烈泡在木桶裡,熱水洗去了酒液,也讓白皙的面板帶上了一些溫度,「別拿咒約堵我,不然我就把你的腦袋摁進酒桶讓你喝個夠。」
萊恩斯靠著椅背說:「我代表夜巡感謝顧問先生為探案做出的貢獻。」
安德烈沒有聽到一丁點誠摯的謝意,有種想要違背契約把眼前這個神經病咬死的衝動。
安德烈閉上眼,在熱氣蒸騰中感受麥啤的味道淡去,睜開眼問:「特里常去的賭場你打聽好了嗎?」
「是南區眾多賭場裡的一個,只有晚上開門,會員制,提供住宿。」萊恩斯皺眉,繼續道,「這點有點難辦,得想個辦法混進去。」
「嘩啦」一聲,木桶裡的水溢位了小部分又降落回去,安德烈站起身,看向天色漸暗的窗外,「我有個辦法,能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夜晚的南城燈火通明,皮條客和酒鬼躲藏在貧民區。主街上點著色調緩和的路燈,貴族的門馬車吱吱呀呀,駛向雕花精緻的各色大門。
舞廳,咖啡廳,賭場,酒館。
各異的人被裝進不同的屋子,規劃不同的階層。
安德烈換了一身簡單的粗麻布衣服。金色的頭髮被塞進兜帽裡。
一輛精緻的馬車駛來,安德烈拉高衣領,攔住馬車,熟練地抓住韁繩。
他拉開馬車的門,鞠躬道:「先生,是來賭場嗎?」
馬車裡的男人衣著華麗,眼睛被肥肉擠成了一小對黑珠子。他打量安德烈,在看到一身普通的麻布短衫時哼了一聲。
安德烈笑臉相迎,「您是第一次來吧。我是這兒的門童,您一看就是大人物,賭場專門設定了貴客通道,我帶您去?」
金色的頭髮只露出髮根,但白皙的面板和美麗的眼睛依舊耀眼。
貴族男人低下頭,本想撇開安德烈的手,看到骯髒的衣服裡藏匿的臉時,瞬時停下來。
「算給你面子,帶路。」男人笑了一聲,摟住門童的腰。
與看起來瘦弱的外形不同,門童的腰肢柔韌有彈性,粗製的麻布衣服單薄,蓋不住底下光滑的面板。
「這麼好的模樣,怎麼在這兒當個門童?」男人頓時心裡亂了數,覺得出來撿了個寶貝。
門童朝他笑了,冷清的眼睛彎著,像被上了鎖的東方的白鶴。
「這麼蠢得腦子,怎麼還能活這麼久呢?」
「你說什麼!?」貴族被罵愣了,頓時臉紅脖子粗,舉起手要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奴隸。
他的手只刮落了麻布兜帽,金髮如瀑般散落,隨即男人看到了血紅的眼睛,後脖頸猛地一沉,人昏了過去。
安德烈拍了拍手掌,踢了一腳攤在地上的男人,「脫衣服。」
從陰影裡走出來的萊恩斯目睹了吸血鬼作惡的全過程,卻沒有要制止的意思,走過去扒掉了貴族的襯衣和外衣。在裡面翻出來賭場的入場邀請卷。
安德烈換了衣服後,好心地把麻布衣服給貴族披了上去。
「等了四輛馬車,好在有這種新瓜蠢貨,不然認出來我不是門童還真是有點麻煩。」安德烈整理著過大的衣服,揣起許可證,招呼萊恩斯,「走吧,僕人。」
萊恩斯出行前換了身短打衣服,看起來像是護衛,站在安德烈身邊也不算突兀。
萊恩斯把男人拖到角落裡,找東西蓋了起來,以防在他們沒出來前被人發現有人混進了賭場。
停車的馬夫去了馬廄,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被扔在和他離得不遠的牆角,